不自量力!
她就不信,她教訓不了那個毀容女人和小野種。
等着!
柳婉清掃了一眼灑滿地的骨湯,對司徒焰傷心地道:“司徒公子……你打碎了我的心意,嗚嗚……”
她擡手作拭淚狀,嗚嗚咽咽的轉身跑走了。
曲瀾夜沖着她的背影做鬼臉,還捏着小嗓子學她——“嗚嗚嗚……”
司徒焰輕敲一下他腦袋,道:“别瞎學。”
曲瀾夜立刻收聲,乖乖地道:“好的,叔叔。”
司徒焰轉頭,目光輕瞥床底,似笑非笑地道:“你也出來吧。”
曲嫣這會兒在床底下正在沉思。
就在柳婉清糾纏司徒大公子的時候,她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記憶碎片。
屬于原主的記憶。
原主好像見過司徒大公子……在一處營帳内?
“還不出來,躲上瘾了?”司徒焰走到床邊,彎身俯下,對上床底女子瑩潤潋滟的杏眸。
“沒,沒。”曲嫣有一絲小尴尬,慢吞吞地鑽了出來。
她頭發上沾染了些許灰塵。
司徒焰沒有多想,擡手幫她拂了拂。
“謝謝……”曲嫣擡起眼眸,看着他。
難怪她總覺得他有些熟悉的感覺,原來是因為原主遇見過他。
結合那個柳婉清的人品和行徑,很有可能柳婉清撒謊,冒充她人。
“為什麼這麼看着我?”司徒焰見她怔怔凝視着他,疑問道。
“司徒公子,你當年虧欠的那個女子,你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嗎?”曲嫣問道。
“我當時深受蠱毒折磨,意識時常不清醒,并不怎麼記得。”司徒焰眸色一沉,又道,“依稀記得,那女子柔弱愛哭,但似乎不太出聲,躲在一角,存在感很弱。”
從這種模糊的印象上來說,其實并不太像柳婉清。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但無論如何,柳婉清都是當年被擄去黃沙城的受害者之一,他有心給她一些賠償。
“我覺得你最好再查查。”曲嫣委婉地道。
她現在還沒有完全記起來,但從破碎的記憶片段來看,說不定原主才是他要找的那個受害者。
她雖不需要他的補償,但原主卻應有所得,而不是被人冒認。
“我會。”司徒焰颔首。
他目光不經意一掠,發現她額角染上一點灰土,下意識地伸出手。
手到一半,又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