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清立即大叫起來:“我沒有!你又冤枉我!你這個賤女人!”
司徒焰聞聲臉色一寒,冷聲道:“嘴巴放幹淨點,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永遠出不了聲。”
他寒厲的神色甚是吓人,柳婉清眼神微顫,喏喏道:“我、我我隻是想跟着你……你為何就是不肯……我明明就長得不差……”
司徒焰隻覺得厭惡至極,一句話也不想跟她多說,揚袖一震,以氣流迫她張口,随即擲入碎草葉。
從頭到尾,他沒觸碰到她。
“大哥,我來!”司徒江辭在旁邊算是看明白了,他大哥嫌髒,“這女人把我騙了一通,這筆帳我還沒跟她算!”
司徒江辭大步上前,一把捂住柳婉清的嘴,逼她把碎葉子咽下去。
他順手抽出一柄随身匕首,
惱怒道,“你這女人,冒充就冒充了,竟然還敢捅我大哥一刀。我不把這一刀還你,怎麼對得起當年大哥收留我的恩情!”
司徒江辭也是個刀口上舔血的狠人,二話不說拿起匕首就刺入柳婉清的左胸!
柳婉清悶聲慘叫。
曲嫣袖手旁觀,神色清淡。
她看得出來,司徒江辭還留了幾分餘地,匕首刺入得不深,不至于死人。
他們這一幫人雖然兇悍,但對女人小孩總是留有餘地。
曲嫣欣賞這一點,所以她沒有再進一步懲治柳婉清,隻看了幾眼,就轉身走出房間。
司徒焰跟着她走出來。
“當年……”來到無人的空院子,司徒焰開口道,“你之前的腿傷、臉上的傷,是否都是我間接造成?”
“确實有幾分關系。”曲嫣沒有隐瞞,如實地道,“當年我剛剛嫁人,尚未圓房就遭擄劫。後來千辛萬苦一路行乞逃回來,我那夫君嫌我名節受損,不肯相信我的清白,将我關在了鄉下的莊子裡。”
這些都是原主的遭遇,她不添油加醋,但也不想就此抹去。
“對不起。”司徒焰目光凝在她臉上,沉聲道,“是我的錯。”
曲嫣搖搖頭,又點點頭。
他确實有一部分責任,但原主夫君季南風也不是什麼好人。
“你與你夫君,如今……”司徒焰一頓,她說當年尚未圓房,那麼小夜這孩子,是逃生回來之後所生?
“不提他,晦氣。”
曲嫣站在院子中,眺望遠處東方天際,魚肚泛白,天色漸漸亮了。
竟就這麼折騰了一晚上。
晨風微拂,空氣中飄散着淺淡的血腥氣。
曲嫣聞着聞着感覺不太對勁,扭頭一看,才發現司徒焰的胸口有血迹滲出。
“你的傷口怎麼又裂開了?”她疑惑地道,“我上次幫你療過傷,照理應該快要愈合結痂了。”
“大概是因為我體内蠱蟲作祟。”司徒焰也發現了自己的這個狀況,傷口反反複複,一直沒能結痂。
“我再幫你一次。”曲嫣擡起手來,五指聚攏,凝出少許的靈泉水,輕輕捂在他左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