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真心有幾分沖動,想與她做一對恩愛夫妻。
她是完璧之身,又養得這般膚若凝脂,真到了床上……想必極其消魂。
更何況,她還有藏寶圖。
“你惡心到我了。”曲嫣見他眼底閃過邪光,厭惡地皺了皺眉。
“娘子,你要如何才信我的誠意?”季南風說着就想牽她的手。
突聽一聲破風厲響!
一枚薄刃飛射而來,季南風痛叫一聲,捂住自己流血的右手,怒喊道,“是誰?!你們竟敢出手傷人!你們可知我是什麼人?”
“你且說說,你是什麼人?”司徒焰手中把玩着另一枚薄刃,輕輕眯起眼,漫不經心地道,“說得不夠吓唬人的話,我就讓你再見見血。”
季南風下意識地閃避,口中叫道:“外面都是我帶來的人,我警告你們别輕舉妄動!我知道你們是黃沙城來的賊匪!”
“哦……你知道得不少。”司徒焰兩指間夾着薄刃,輕巧的一翻,咻地射出!
薄刃擦過季南風的耳朵,劃出一條血線。
季南風吓得一哆嗦,飛快擡手一摸,耳朵還在!
“你、你們……”季南風敢怒不敢言,他帶的人都被攔在了外面,現在他孤身一人太危險了!
“你什麼你?知道我們是悍匪,就老實點。”司徒焰毫不在乎的自認是賊匪,赤裸裸的威脅道,“曲姑娘說她跟你沒有關系,你要是聽不懂,兩隻耳朵就别要了。”
季南風怒紅了一張臉,有氣無處撒,猛一轉頭,對曲楚楚喝斥道:“都是你這個賤人作祟!挑撥我和娘子的感情!”
曲楚楚臉上傷口痛得厲害,再聽到這種話,更加難受,尖銳地道:“南風哥哥,你在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曲嫣一副黃臉婆的樣子,你對她根本起不了興緻!你還嫌她髒,嫌她連青樓姬女也不如!”
季南風啪的一巴掌甩在曲楚楚的臉上,怒道:“你這個賤人,胡說八道!我何曾與你發生過那種事!”
曲楚楚原以為自己隻是來嘴上道個歉,做做戲而已,沒想到季南風竟然如此對她!
她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性子,哭着撲向季南風就打了起來。
曲嫣在旁看得津津有味。
什麼叫狗咬狗,這就是。
曲嫣的身旁,司徒焰俯頭靠近她耳畔,低聲問道:“那隻朱色蟲吸了你的血,顯露出赤紅色。那麼,小夜非你親生?”
曲嫣輕輕的嗯了聲。
司徒焰的視線所及是她白嫩可愛的耳朵,不知怎麼,他忽然覺得就算隻是看着她的耳朵也很高興。
其實他并不介意她生下了小夜,但如今得知她與姓季的人渣未曾有過親昵關系,他感到了莫名的愉悅。
“你在笑什麼?”曲嫣偏過頭,看見他眸底隐藏的笑意,疑道,“你笑話我?”
“我沒有笑。”司徒焰抿唇,嚴肅起表情。
“是嗎?”曲嫣更加狐疑。
“我隻是在想,你若要辦和離,還需要和姓季的回京城,去府衙。隻怕這一去,甚是危險。”司徒焰一臉正色地道,“你若不介意,随我去黃沙城,我能給你一個新的戶籍身份。”
“好。”曲嫣幹脆地點頭,“我就去黃沙城。”
和離什麼的,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