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曲嫣點點頭,笑吟吟地道,“我最喜歡火焰了。這麼巧,你身上就有這種形狀的胎記。”
“等新婚夜,給你看。”司徒焰脫口說道。
“現在不能看?”曲嫣也脫口問道。
她說完,覺得不太妥,忙又補充問道,“你的胎記,在什麼部位?”
“在這。”司徒焰指了指。
曲嫣順着他的手一瞥,趕緊把目光收回來。
這位置……現在怕是不太方便看。
“改天,改天再說。”曲嫣擺擺手,轉頭就想走。
“嫣嫣,等等!”司徒焰伸手拉住她,“我想送你一樣東西。”
他一時沒多想,捉住了她的手。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牽到她的手,很軟,很纖細。
“什麼?”
“一塊玉佩。”司徒焰解下系在脖間的玉佩,放到她掌心裡,“這是我們北狄皇室的令牌,北狄雖已覆滅,但它仍然可以号令一支影子軍。我曾答允過你,要護你和小夜周全,這塊玉佩能替我實現它。”
将來,他若有一半的時間不能親自保護她,至少還有影子軍替他來守衛她。
“這太貴重了。”曲嫣把它推回去,“其實我的武功不錯,又在你的地盤,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你收着。”司徒焰不肯收回,“就當是我求娶你的誠意。”
曲嫣見他執意,就收了下來。
……
他們兩人的婚期定在兩日後。
雖然時間倉促,但籌備得很隆重。
黃沙城全民同賀,司徒府帶頭開設流水席三日。
曲嫣隻是從隔壁嫁入司徒府,她不想弄得太麻煩,更何況司徒焰蠱毒不時發作,他已經強行壓制許久,渾身是傷口。
洞房花燭明,燕馀雙舞輕。
曲瀾夜今天特别懂事,守在婚房外的庭院,不許那些喝得醉醺醺的叔叔們鬧事。就連司徒江辭和司徒雁,都被他給攔了下來。
婚房中,燃着龍鳳紅燭。
曲嫣在用靈泉水給司徒焰敷手臂上的傷口:“才一天沒見你,你又添了好幾道血口子。再不成親,你怕是要把你自己的肉都給削下來。”
她帶着責怪之意,在司徒焰聽來卻隻覺得無比悅耳。
他渾不覺痛,凝眸看着她。
紅燭光影下,她美得不似真人。
自從那次在山野中遇見她,他就覺得她與旁人不同,即使被毀了容,也掩蓋不了她獨特的光芒。
“嫣嫣。”司徒焰忽然喚她的名,低沉地道,“我必須坦白的告訴你,當年你被劫,我那時對你并無感覺。直到山林中再相逢,我才發覺自己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被你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