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摸她的臉頰,低頭親了一口:“乖,好好睡。”
他在她身側抱住她,将她擁在懷裡,一隻手在她後背輕順,哄她入睡。
等到她的呼吸聲漸漸平緩,明顯進入了夢鄉,司徒焰才輕聲爬起來,下床。
他走入房間後面的一間機關暗室,打坐調息了片刻,才點燃燭火。
暗室裡,銅鏡照出他的臉。
青色藤蔓爬上了他的額角,一點點蔓延,大有侵襲他整張臉的趨勢。
司徒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竟長出了猶如野獸般的長毛。
預料中的後果,果然發生了。
幸好,不是發生在嫣嫣身上。
……
曲嫣睡着睡着,忽然驚醒。
她側轉過身子,發現枕畔空蕩蕩的。
司徒焰不在。
她心中一凜,頓時徹底清醒過來。
她穿好衣裳,下床尋人:“夫君?焰哥?”
她在卧房内外尋找了一圈,不見人影,便去外面問下人。
就在她走出房門之後,司徒焰從密室裡出來。他身上的異狀還沒有完全消褪,殘留着些許痕迹。
“夫君?”曲嫣折回,發現他坐在床沿,連忙過去查看,“你剛才去哪裡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司徒焰勾唇輕笑,擡手摸了摸她的頭:“别這麼緊張,我隻是長了一些青色的瘢痕,還有一些如野獸般的長毛,現在太陽出來就慢慢消褪了。”
“真的隻是這樣?”曲嫣不放心,拉開他的衣領,檢查。
“娘子,你若再扯得低一點,後果就會很嚴重。”司徒焰存心逗她,“你可以試試。”
曲嫣聽懂他話裡的含義,手一頓,擡起眼眸,嗔他:“我在和你說正經事,你不要轉移話題。”
司徒焰攤開雙臂,一副任君宰割的姿态,懶懶地道:“好,你辦你的正經事,我不打擾你。”
曲嫣才不跟他客氣,脫掉他的外袍,扯開裡衣,好好的檢查了一遍。
他身上沒有青色藤蔓的印記,可能是消褪了。
隻有臉上額角還留着少許的淡青色。
他手臂的毛發也在漸漸消去,看來問題不大。
“夫君,你老實跟我說,剛才這些症狀發作的時候,你痛苦嗎?”曲嫣問。
“不痛苦。”司徒焰回道,“隻是太難看,我不想讓你看見我像一隻野獸般渾身長毛,臉色發青的模樣。”
“我又不會嫌棄你。”曲嫣揪着他裡衣的袖口,撒嬌地搖了搖,“你下次再這樣發作的時候,不要避開我,讓我看着可以嗎?”
她難得撒嬌,溫柔又嬌俏,動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