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錢給資源給治病,毫不吝啬,仿佛是個大善人一般。
“阿禦,你知不知道外面傳得多離譜?”江辭到莫氏集團總裁辦公室找莫時禦,吐槽道,“那些人現在不說你風流多情了,說你大病一場之後開始信佛,做善事積德,指不定過兩年就要出家了。”
“随便他們怎麼說。”莫時禦從辦公桌後站起身,從煙盒裡抽了一支煙。
他放在唇上銜着,忽然又拿下來,放回煙盒裡。
“怎麼不抽了?”江辭奇怪的看他一眼。
“惜命。”莫時禦言簡意赅地道。
他這條命,不是他自己的。
他珍惜的,是那個人的心意。
“晚上有個酒局,林總的生日宴,去不去?”江辭問道。
“我戒酒快一年了,你不知道?”莫時禦關掉辦公桌上的電腦,準備下班回家。
“你就隻差沒吃素了……”江辭嘀咕了一句,好奇地問,“你最近經常這麼早下班回家,到底在家裡做什麼?”
“學做飯。”莫時禦回道。
“做飯?”
“嗯,蛋炒飯。”
莫時禦眸光微斂,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痛意。
再也吃不到她做的蛋炒飯了。
他學得再像,終究也不是。
“我明天就去你家蹭飯。”江辭一聽就知道他在想念‘莫笑語’了,故意嘻嘻哈哈地道,“我會自帶腸胃藥,你盡管放馬過來。”
……
莫時禦回到莫家别墅,去廚房洗手做飯。
他讓廚師和傭人都出去,獨自一人待在這個空間裡。
他記得,他病情惡化住院的時候,曲嫣每天都為他做營養餐,應該也是像他現在這樣,在廚房裡忙活。
莫時禦轉頭,望向牆上挂着的卡通圍裙。
那是她買的。
她喜歡清新又帶着幾分少女感的東西。
與以前那個叛逆桀骜的‘曲嫣’不一樣。
不僅審美喜好不一樣,情性脾氣也完全不同。
他總覺得,那不是雙重人格,而是另外一個人,一個獨立有趣的靈魂。
可是,已經無可驗證了。
莫時禦取下那一件圍裙,想到此,心頭倏然一痛,猶如有一把無形尖刀插在其上,此生都拔不出了。
他心口痛得俯身彎下腰去,手中緊緊攥着圍裙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