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嫣又好氣又好笑。
“原來這一路你對我的好，就隻是為了赢。”曲嫣戳着墨執的胸膛，指尖點在他心口處，“你沒有心，你不愛我。”
墨執心底隐隐一痛。
他捉住她的手，用力握緊，低沉地道：“嫣嫣，我不知道如何才能稱之為愛，但我很确定，此生我決不可能牽别的女子的手。”
他甚至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之前她好奇貪玩，非要去看什麼新晉花魁有多漂亮，但他卻隻覺得，世間美景都不如她好看，更何況那些庸脂俗粉。
她可愛的笑顔，她狡黠的淘氣，她溫柔的體貼，她清婉的靈慧，這世上無人可比。
如今回想起來，他無比慶幸，他踏出了那一步，去找她一起雙修練武。
更慶幸自己一開始就決定娶她。
“如果你不是跟假想敵在較勁，你也會對我好嗎？”曲嫣仰起小臉，望着他一貫淡漠的俊臉。
他與從前沒有什麼不同，依舊淡淡的。
但他深邃漆黑的眼裡，總是有她的影子。
他的目光，時時在追尋着她。
她能感覺到。
“會。”墨執隻回答了一個字，突然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心口的隐痛，瞬間就被她治愈。
那一種如影随形的空蕩感，也被她填滿。
他沉迷于這種滿足，沉迷于擁有她的上瘾，此生都不想戒除。
……
漫漫幾十年，看似很長，但卻又好像很短。
墨執對于自己壽命的将盡，有清晰的預感。
他翻出‘墨執執’留下的那一份畫像和字箋，給曲嫣看。
曲嫣一字字讀過，指着其中的一行話，笑問：“‘你若不愛她，就别碰她’，夫君，你可有做到？”
墨執将她抱在懷中，親了親她的額頭：“你又怎知，那時的我沒有愛上你？”
曲嫣輕哼：“狡辯。”
墨執抵住她的唇：“嫣嫣，我愛你。”
曲嫣詫異地睜圓眼眸：“你從來都不說的，今日怎麼……”
墨執低低地道：“無論說與不說，它都是事實。我想，從前的那個我，一定也很愛你。因為你值得被愛，無論重來多少遍，我都會再次愛上你。”
曲嫣心中感動，用力抱緊他，輕聲道：“我也是。”
……
夜裡，墨執一直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