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沒瘋魔，我看你這分明就是要為他守寡一輩子。”曲婳咕哝。
“瞎說！”曲嫣迅速捂住曲婳的嘴，“不許詛咒他！”
曲婳眨了眨眼，寫滿了無語——看吧，這還不是着魔是什麼？她隻不過随口說一句，她姐就緊張成這樣。
曲嫣松開手，非常執着地道，“你重新說一遍，好好說。”
曲婳無奈地道：“好好好，你不會守寡，你會跟他百年好合，相親相愛一輩子，還生了一堆小孩兒。”
曲嫣唇角微彎，輕拍她一下：“你又胡說八道。”
曲婳看着她姐姐明顯亮晶晶起來的漂亮桃花眸，搖了搖腦袋。
沒救了。
她姐姐不知道要單相思到猴年馬月了。
……
這一夜，曲嫣做了一個清晰的夢。
夢裡，她遇到了“自己”——老年版的自己，大約有八十多歲了吧？
“原來我老了以後長這樣。”曲嫣在夢中說道。
“我是來告訴你，你要相信你夢到的那些故事。”老年版的她緩緩地說道，“我即将消融于宇宙間，但你會活得很好、很久。”
“我不明白，你可以說得清楚點嗎？”曲嫣迷惑地問。
“有個男人，他為了讓你……讓我好好活着，獨自做了很多事。”老年版的她眼神悠長而溫柔，輕輕地道，“你會記起來的。”
“我還是不明白，那個男人是誰？他做了什麼？我需要記起什麼？”曲嫣在夢境中追着老年版的‘自己’跑，但越追越遠。
那一道年邁的身影漸漸消失于白霧中，仿佛消融于霧裡，不複存在。
曲嫣蓦然驚醒了過來。
夜色正濃，她怔怔盯着黑暗的天花闆，腦海中那些曾經的零碎的夢似乎在一點點拼湊，形成一段段故事。
……
曲嫣27歲的時候，依舊單身。
她不需要再問江辭，她已經從夢境裡得到答案——或者說，她已經想起來了。
仿佛是前世的記憶一般，她想起了來龍去脈，想起了一次次的任務，一段段的虛拟人生。
南司晏，這個名字在她心裡反複輕念，已經無法記清念過多少萬遍。
也許，婳婳說得對，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他了。
從江辭一次比一次更沉凝的神色來看，他找不到他的老友，已經開始做最壞的打算。
“姐！我來接你下班啦。”曲婳跑來工作室，笑嘻嘻地道，“姐，我跟你說一件好玩的事。”
“什麼？”曲嫣鎖好工作室的大門，跟妹妹一起下樓往外走。
“辭哥追你追了這麼久，屢追屢敗，他現在終于妥協了。”
“放棄了？那就好。”曲嫣點點頭，欣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