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投完最後一球,依舊平靜。
他向馳喻伸出手碰拳,淡淡道,“你打得不錯。”
馳喻和他碰了,“你要去美國了?”
兩人收回手,江野道,“是。”
“什麼時候?”
“九月底,兩年賽事滿了。”
馳喻勾唇,“恭喜。”
“謝謝,”祁野沒說話了,隻是眼神透出一種“你為什麼不繼續練籃球”的遺憾。
馳喻似乎看懂了,但他隻道,“下次再一起打吧,還會有機會嗎?”
祁野點頭說有,就走了。他走向北體的隊友們,他被花團錦簇着。
馳喻看着看着,笑了。
祁野這小子真自由啊。
而馳喻。
他生在金字塔尖的家庭裡,就有義務替家庭守住這個位置。
哪有享受了家室帶來的好處,卻不承擔延續家族責任的。
想把愛好當職業,不太可能。
觀衆席陸續退場。
北體學生熱血沸騰的情緒正激昂。
甚至有些男生挂在觀衆席拉杆那兒,讨要祁野的球衣。
有些大膽的女生也加入了。
這導緻第一排擁擠混亂,堵成一鍋粥。
席潘大大咧咧地朝祁野道,“你就給了呗,一件衣服,有什麼大不了的。”
“”祁野語結,“我裡面沒穿。”
“沒穿咋了!”有男生起哄也要席潘的衣服,席潘兩眼一瞪,“給老子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