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雲密布,細密的雨絲不斷下落,空氣裡滿是濕黏的泥土味和雨水的濕潤氣息。
一輛黑色邁巴赫穩穩停在醫院門口,先下來的一人迅速撐開一把黑色大傘,恭敬地打開後座車門。
高大的身影從中走出,男人身穿一件黑色大衣,灰藍色的眸子,五官深邃,高鼻薄唇,侵略感十足,隻站在那裡就吸引人的目光。
身旁的人立刻擡高手臂将傘撐在男人頭頂,生怕男人被雨滴染濕一分。
早就在醫院外蹲守的記者們,如潮水般一擁而上,無數的話筒和鏡頭紛紛對準傅寒川。
為首的記者生怕男人聽不見,扯着嗓子沖他喊道:“請問您對溫言喻因為被您拒絕,為愛自殺這件事怎麼看?”
“傅先生,您為什麼不回應溫言喻在網上對您的高調示愛,您是否已經心有所屬?”
“傅先生!您是聽到消息特意從國外趕回來看望溫言喻的嗎?您是否像網傳那樣對溫言喻也有好感?”
“傅先生,請問您未來是否可能和溫言喻在一起?”
一大群記者七嘴八舌,滿臉渴望,迫切地想從當事人口中套到一點爆料。
面對這洶湧而來的追問,傅寒川眉頭緊蹙。
“我沒有愛人,對溫言喻沒有好感,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可能,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愛上他。”
聲音頓住,傅寒川側頭,眸色陰沉,掃過一群瘋狂的記者,聲音冰冷刺骨:“但這不是你們守在這裡,試圖圍堵一個病人的理由。”
男人說話語速刻意放慢,每個字都清晰有力地傳入了衆人耳中。
灰藍色眸裡那不知對誰而生,明晃晃的厭惡之情,毫無保留地宣洩而出。
記者們紛紛愣住。
回答完這個問題,傅寒川和保镖頭也不回地進入醫院。
消毒水的味道蔓延在鼻尖,幾名護士在走廊外聊起了閑話。
“裡面那個就是溫言喻啊?比網上好看诶。”
“好看有啥用,舔狗一個,天天黏着傅氏那位不放,被拒絕了還鬧自殺,啧啧啧,想不開擱那簡直自毀前程。”
“搞不懂這些年輕人,一天天為了情情愛愛的至于嗎,幸好來了那些專家,要不然真難說。”
屋内,溫言喻半靠在病床上,烏黑淩亂的長發散在身後。
聽着走廊外護士們的議論聲,溫言喻神色呆滞,緩緩眨了眨幹澀的眼,半天才解開手機密碼。
門外忽然安靜了下來。
溫言喻隻顧低頭查閱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