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指導抹了一把臉,沒有說話,他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真的是個好苗子啊。
雖然好多年沒有系統訓練過,可是楊輝給她打的底子足夠厚,隻要假以時日肯定能出成績。
哎,可惜了。
“姐你看珍珠遊得多好!”
楊輝打開視頻給她看,楊美玲不看,她反而拿出手機給他看,“你看珍珠畫的多好!人美院老師已經點名要她了,隻要她文化分數達标,第一時間錄取!”
行吧,兩個人誰都說服不了誰。
許珍珠坐在書桌前,聽着外面舅舅和媽媽的争論。
心緒恍惚。
十二歲之前,她和劉宇森也曾經常去遊泳館遊泳。
說來奇怪,劉宇森什麼都會,籃球足球樣樣精通,可是他遊泳就是學不好。
在水裡撲騰了十幾年,也就能保持不被淹死。
後來上了初中,他漸漸不肯去遊泳館,再後來他說他喜歡文靜的女孩子,最好是畫畫的。
她十三歲之後才慢慢接觸畫筆,年複一年,說不上讨厭也說不上喜歡,漸漸地也就能坐的住,畫好看的花,漂亮的雲彩,以及喜歡的人。
十三歲到現在,堅持了四年,自己的性子越來越沉穩,再不是當初的好動活潑。
而對劉宇森的喜歡,在長輩們日複一日念叨中,在劉宇森時有時無的暧昧中日益加深。
直到為了他徹底失去自我。
現在,還要繼續下去嗎?
可是想到要把他從心裡摳除,她的心就疼得無法呼吸。
十七年啊!
不是十七天,也不是十七個小時。
“咚咚。”
許珍珠擦了擦眼淚。
“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