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站在窗邊聞着濃郁的玫瑰花香味,嫌棄道:“這香味也太濃了一些。”
顧夜白從背後抱住蘇北,“好看嗎?”
蘇北完全不給面子的道:“不好看。”
“啧!”顧夜白歎了一聲,“你就不能說好看?這可是我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的。”
蘇北很敷衍的道:“哦,一般的好看吧。”
顧夜白放棄了糾結這個問題,“我似乎沒問過你喜歡什麼花?”
蘇北不答反問,“你說對一個人最大的折磨是讓他活着,還是死?”
顧夜白毫不猶豫的道:“活着。”
對于蘇北莫名其妙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麼,顧夜白有種怪異的感覺。
可具體哪裡怪異,又說不上來。
蘇北又問:“那人,是不是應該自私一點?”
顧夜白應道:“當然。”
蘇北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深沉的道:“我明白了。”
顧夜白哭笑不得,“你明白了什麼?”
蘇北一雙桃花眼泛着笑意,“天機不可洩露。”
顧夜白沒有因為蘇北的笑容開心,而是心頭一緊。
他死死的盯着蘇北的側臉,甚至于,抱着蘇北的力道加重了不少,“你想要做什麼?”
蘇北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啊。”
顧夜白心底沒由來的升起一絲絲恐慌,他不知道為什麼恐慌。
所以之後的每一天,他都視線都沒有離開過蘇北。
也許是旅遊的日子給人一種很平和的錯覺,所以顧夜白心裡的那一絲恐懼,被壓制了下去。
兩人去了很多地方旅遊,像普通情侶一樣,做了很多情侶之間做的事兒。
兩人回國的前一天晚上,顧夜白的内心有些複雜。
因為,快到了蘇北毒瘾發作的日子。
他以為晚上會睡不着,但奇迹般的,睡着了。
但做了一個夢,夢裡蘇北站在懸崖邊,身後是萬丈深淵。
蘇北對着他說了一句再見,然後一腳踩空,掉下了懸崖。
驚醒的顧夜白看了一眼身邊的蘇北,夢裡的一切還曆曆在目,這讓他有些焦躁。
第二天去往機場的路上,蘇北忽然笑眯眯的問顧夜白,“诶,你愛我嗎?”
顧夜白陡然看向蘇北,整顆心都難受的厲害。
似乎有聲音在阻止他,絕對不能說出我愛你三個字,那樣會發生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