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裝作接受了這個說法,“沒事就好。”
遲丞應了一聲,他忽然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人,心情有些複雜。
蘇北摸了摸他的腦袋,“所以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
遲丞應道:“嗯。”
蘇北将遲丞摁在懷裡,轉身準備離開。
那老頭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容我提醒你一句,謀劃來的感情,不是真感情。”
是的,老頭也回過味來了,這小子,恐怕是利用了他。
蘇北嘴角微彎,是不是真感情别人說了不算啊。
出了傳承地之後,遲丞忽然問:“你對所有剛認識的人都這麼情深義重?”
蘇北一口否認,“當然不是。”
遲丞忽然有些不想接着往下問了,因為他總覺得,會是一個讓他心情更複雜的答案。
對于遲丞的沉默,蘇北揉了揉他的腦袋,“你不是應該問,那為什麼對你這樣嗎?”
遲丞張了張嘴,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然後聽得蘇北道:“那當然因為是你了。”
遲丞竟然有種,不意外的感覺,但又覺得,于他來說,這應該是荒謬的才對,“道友真愛說笑。”
蘇北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并沒有說笑,說來,我對你那可是一見鐘情。”才怪。
“所以才會千方百計要與你同路。”
說着,他将遲丞舉起,“遲丞道友,我心悅于你啊。”
如果現在的遲丞是人的模樣,那大概是臉色爆紅,手足無措。
因為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他都不曾喜歡過誰。
有的也不過是個沒什麼感情的未婚妻罷了。
突然被這麼表白,他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說白了,就是純情。
他一爪子拍在蘇北臉上,“休要胡說八道!”
遲丞沒有真的伸爪子,拍蘇北這一下也很撓癢癢一樣。
蘇北覺得,趁他弱小,就應該撩他個無法招架。
他捏住遲丞的爪子,低頭吻了一下,“我并未胡說八道。”
遲丞隻覺得,被蘇北吻過的地方一片灼熱,他直接說不出話來了。
半天才擠出一句,“輕薄!”
蘇北捏了捏他的臉,“是嗎?”
遲丞不說話了,而且還想要遠離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