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垂眸,“我……沒有資格怪你。”
“畢竟是為了複活我,我才是奪走我弟弟生命的罪魁禍首。”
“如果不是我,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燭九陰心頭一震,嘴角掀起嘲諷的弧度,“我該說你很善良嗎?”
實際上,聽到蘇北說不怪他,他的心底還是有那麼一絲興奮的。
他感覺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對蘇北的感情,已經變了質。
隻是他不願意去承認罷了,畢竟那個人,還曾經是背叛過他的人。
蘇北微微搖了搖頭,“不是良善不良善的問題,而是覺得,偷了弟弟生命的是我,我沒有資格遷怒别人。”
到現在為止,警告聲一次沒響,看來蘇北走對了路。
正午的陽光照在燭九陰身上,而他的影子給蘇北打下大片陰影。
蘇北仿佛黑暗中的一抹白,刺目的很,刺目的讓人感覺到有些厭惡,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燭九陰沒有再用那種嘲諷的語氣說話,而是輕聲的道:“蘇北,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北擡頭,一雙碧藍的眼睛攬進燭九陰的内心深處,“我知道,我欠你太多了,從來沒有資格怪你。”
燭九陰輕笑一聲,那笑聲仿佛風一吹,就散了,“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不會怪我?”
蘇北應了一聲,“不會的。”
燭九陰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這可是你說的。”
蘇北能聽不出燭九陰話裡的意思嗎?對此他隻想說,不要大意的來吧!他能夠頂得住。
燭九陰捏着蘇北的尾巴離開了。
正好一個貴婦人經過花園,看着被咬斷的牡丹眯起了眼睛。
然後蘇北才和燭九陰出現在寒千雪屋子裡,就有人氣勢洶洶的來了。
燭九陰隻能帶着蘇北隐身。
蘇北有些小興奮,又可以看戲了。
不過這次他一定要抓的牢固一點,省得不小心再掉下去,可就不好了。
大概就是,那個婦人不曉得是寒千雪的哪個大伯娘,說她看到花園裡少了一株奇花,有人看到是蘇北弄的,讓寒千雪賠。
蘇北直接黑人問号臉,不就是一牡丹,還什麼奇花,明顯的訛人嘛!
不過他有那麼一咪咪點心虛,自己做的事兒讓寒千雪背了鍋。
但的緊緊就是那麼一咪咪點兒,沒有更多了,所以他還是樂得看戲。
當然了,戲還是要演的,他小聲的道:“是我連累她了。”
燭九陰輕嗤,“你要去替她說情嗎?”
當然不可能了,但蘇北說的很委婉,“她認定了我是寒千雪這邊,肯定說什麼都是不會聽的,我的出現隻會雪上加霜。”
燭九陰頗有些陰陽怪氣的道:“你可真為寒千雪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