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鬧了,你想我死就松手,不要這樣折磨我。”
這樣懸空的感覺太可怕了。
“就折磨你,你能拿我怎麼樣?”宮歐邪氣地勾唇,手臂抱住她的腰,唇在她臉上遊走。
遊艇還在行駛。
時小念死死抱住他,一雙腿不去踩護欄,改為纏到他身上挂住。
這一回,宮歐沒再蹬掉她的腿。
他吻着她,眼底掠過一抹得逞的得意。
平時碰她一下僵硬得跟木頭似的,現在還不是主動抱他。
好一會兒,宮歐才将時小念抱過來這邊,他一松手,時小念直接撲倒在幹淨的甲闆上,雙腿發軟發虛,一頭的冷汗。
這個男人折磨人真是一把好手。
每次都能逼得她在鬼門關上走一圈。
宮歐活動着手臂,他的手也有些酸,要不是平時天天鍛煉,她還真就掉下去了。
“呼——”
時小念得到重生,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前一起一伏,劃出優美的弧線。
宮歐的目光不禁一深。
“少爺。”保镖端上兩杯紅酒。
“你就這點膽子?”宮歐朝時小念不屑地道,接過兩杯紅酒,在她身旁坐下來,遞給她一杯,“喝點酒壓壓驚。”
“吓我很好玩麼?”
時小念手軟地撐着甲闆坐起來。
“你應該慶幸,你跟我漫天撒謊,我隻是吓吓你……而已。”宮歐道,端起酒杯輕茗一口,喉結滾動,下巴至脖子的弧線性感極了。
他對她已經是格外開恩,換作他平日的脾氣,她現在已經喂鲨魚了。
“是嗎,那還真是謝謝你。”
時小念皮笑肉不笑地道,人突然又被宮歐扯過去,她虛軟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也懶得再抵抗,仰起頭喝下紅酒。
她的确需要壓壓驚。
剛才的一幕真得太可怕了。
時小念望向遠處,夜很深,海水像沒有盡頭似的,遠遠的海面發着光,偶爾有魚群跳出來又隐沒。
真的很美。
她靠在宮歐的懷裡望着美麗的景色,不禁有些唏噓。
以前,她覺得慕千初不會和别人結婚;後來,她覺得慕千初和時笛結婚的這天一定是她人生中最難過最毀滅性的一天。
可現在,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她竟然在這裡欣賞海上夜色,沒有痛哭流涕,沒有絕望得想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