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初一言不發,也不接過她的紙巾,隻是震驚地盯着她,瞳孔縮緊,像是第一次見到個醜八怪似的。
“你怎麼了?”
時小念愕然地對上他的眼神。
“時……小……念。”
慕千初坐在地上,一個字一個字從唇間念出她的名字,他咬字咬得很用力,像小孩在學舌一樣。
時小念聽着他叫自已的名字,有種不對勁的感覺,但具體又說不上來是哪裡。
“你……”
時小念正要說話,忽然一陣強光朝他們照過來,極其刺眼。
她和慕千初不約而同地用手遮擋住光。
下一秒,隻聽到一陣匆匆而來的腳步,時小念放下手想望過去,臉上就被狠狠地甩了一耳光。
這一記耳光又狠又重。
她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一絲血腥味,耳朵裡嗡嗡地耳鳴。
時笛穿着一條華麗的短裙,站在她面前,激動地瞪着她,本來甜美的聲音此刻變得尖銳異常,“時小念,我就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居然敢綁走了慕千初!你口口聲聲說什麼放棄,結果來這一出,你這綠茶—婊!你還要不要臉?”
時笛的身後是一衆親朋好友,此刻個個都鄙夷地看向時小念。
說到激動之處,時笛又要打向她。
時小念這次有所防備,伸出手擋住,聲音冷下來,“時笛,我可以原諒你現在的胡思亂想、口不擇言,但這不代表你能一而再地打自已的姐姐!”
她對這個家有所眷戀,但這不代表自已可以被任意欺負。
“我打你怎麼了?”
此時的時笛毫無平日在鏡頭上的淑女模樣,身上的裙子也因走樹林而劃破幾個地方,狼狽極了,一臉怨恨,“有你這樣破壞自已妹妹婚禮的姐姐嗎?你一直嫉妒我,觊觎千初,我們一直容忍你,但你今天居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來!”
時笛恨不得撲上去撕碎她。
“夠了!”
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
慕千初坐在地上,打斷她們的争吵。
聞言,時笛立刻朝慕千初撲過去,眼淚潸然而下,“千初,你還好嗎?你怎麼受了這麼多傷?是不是時小念做的?是不是這賤人做的?”
時小念站在一旁,等待慕千初替她澄清。9602
慕千初低着頭,一手按着頭部,一張有些髒的臉上痛苦不堪,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牙關咬緊。
時笛擔心地不停問怎麼了,替他按着頭部。
“别吵了。”慕千初按着頭,痛苦難受地從嘴唇間艱難地發出聲音,“不是……不是……”
“你說什麼,千初?”
時笛焦急地問道。
慕千初沒能說下去,忽然頭一歪,人倒在時笛的懷裡,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