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份時小念家庭關系的資料,我要時家所有人的。”
宮歐一邊冷漠地說道,一邊走到沙發上坐下。
“時家?”封德愣了下,随即點頭,“是的,少爺。”
宮歐跷起一腿,一雙深邃的黑瞳看向封德手下擺弄的花,“你調查時小念的時候,是不是查到她和時家關系不好?”
關于時小念的家庭關系,他以前并沒有多放在心上。
要不是今天看到,他都不知道時小念已經混到被養父母驅逐的地步。
封德正拿剪子剪着花枝,聞言想了幾秒才緩緩地道,“時小姐是養女,從小成績還不錯,但處處不如她的妹妹,長大也沒有她妹妹際遇好。當時心理醫生不是還分析過,時小姐就是因為常年的自卑才會荒唐到給您下藥,想攀上高枝一步登天,但現在看來,時小姐好像并不是這樣的人。”
三年前,時小念為什麼會想到給他下藥,這個答案現在連時小念都不知道。
“封德。”宮歐往後靠了靠,漠然地開口。
封德看向他。
“你去成立一個部門,全面打壓時家的人,隻要和時家沾親帶故走得近的,一并打壓。”宮歐用最低沉的嗓音說出最殘忍的命令,“尤其是時小念那個妹妹,聽說是個明星對吧,我要她在娛樂圈混不下去!”
聽到這樣的吩咐,封德有些錯愕地看向宮歐,心下疑慮,但還是聽從,“我明白了,少爺。”
這是出什麼事了麼?
怎麼少爺突然要動時家的人。
宮歐優雅地坐着,臉色陰沉,眼底隐隐浮動着危險嗜血的光澤,像聞到獵物血味的獵人一般。
他盯着封德剪落在茶幾上的一枝花,突然問道,“為什麼剪掉這一枝?”
封德順着他的視線看過來,擡起蒼老的手撫摸着瓶中盛放嬌豔的花,“因為它礙着這一枝開放了,看看這一枝花綻放得多美多漂亮。”
論剪花藝術,封德十分有心得。
宮歐陰沉地看他一眼,蓦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傾身上前,修長的手直接将瓶中的一枝鮮花丢到地上,拿起被剪落的那一枝插jin去,嗓音有着高高在上的張狂,“我偏要這一枝誰都看不上的綻放在最耀眼的地方!”
說完,宮歐轉身離去,邊走邊道,“這件事暫時不用讓時小念知道。”
她應該用最快的時間淡忘這件事。
“是,少爺。”
封德點頭,一雙周圍布着皺紋的眼看向瓶中的花,陷入深思。
看來少爺這一次是真為這一枝花動了心。
天之港A座樓的另一處——
慕氏太子爺和時笛定下的新居裡,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音,“什麼?姐姐和宮歐在一起?媽,你是不是看錯了?”
時笛坐在化妝鏡前正往臉上上妝,此時正震驚地轉過頭來看向到訪的父母——時忠和閩秋君。
“我也有看新聞,怎麼會認錯,更何況他自已也說自已是宮歐。”
閩秋君說道,抱着手中的文件坐到一旁。
“哼,這個丫頭真是大不如前了,居然還學會去傍金主。”時忠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将時小念定義成傍大款的。
閩秋君皺了皺眉,道,“我看到那個人對小念言語間極為關護,說不定是小念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