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将唐藝放平,讓她躺在沙發上,本來準備等她醒了再問清楚,但宮歐等不及,應完約後直接把她帶走。
時小念不情不願地被宮歐扯出私人會所的包房,“不能讓我和老同學再聊一會嗎?”
呆在宮歐身邊,她真是一點人身自由都沒了。
話都不能好好問完。
“不能!”
宮歐霸道得不可一世,拉着她的手就走。
“……”
時小念隻能被他拖走。
天之港,A座樓,豪華的複式公寓——
客廳的電視在播放着各種沒有營養的娛樂新聞,時小念抱着一個抱枕坐在沙發上陷入沉思。
三年前的事。
唐藝。
時笛。
是誰在設局,是誰在陷害她,是誰讓她變成現在這個局面?這些,她一定要知道不可。
時小念抱緊懷中的抱枕,一陣薄荷的清香味遠遠地飄來。
她擡起眸,宮歐穿着浴袍朝她走來,手上拿着一塊幹淨的毛巾擦着濕漉漉的短發,黑眸掃她一眼,嗓音低沉,“在想什麼?”
“沒什麼。”時小念道。
“幫我擦頭發。”宮歐将毛巾丢給她,帝王般地坐到沙發上,等待服務。
“……”
時小念隻好丢開抱枕,雙膝跪在沙發上,雙手拿着毛巾給他擦拭短發。
宮歐坐在那裡,修長的手上忽然多出一塊心形玻璃,上面還映着她的唇印,宮歐在手裡抛着,唇角勾了勾,“下次你能不能吻個好看的,這個唇印太小,不夠性感。”
“……”
他還要性感?他還想要映多少她的唇印?
時小念深深無語,用力地擦着他的發,忽然道,“宮歐。”
“嗯?”
宮歐慵懶地應她,人往她身上靠了靠,享受着她身體的柔軟,像靠在一團棉花上。
“如果我說,三年前給你下藥的事還有值得去查探的餘地,你會怎麼想?”時小念試探地問道。
如果宮歐對此感興趣,願意去查就好了。
他權大勢大,她隻要提供一點小線索,他肯定什麼都能查得到。
“我怎麼想?”
宮歐帥氣地收起被他抛落下的玻璃,轉頭看向她,臉色倏地冷下來,一雙黑眸幽暗陰鸷,“怎麼,和老同學聚了聚又扯出什麼可笑的證據了?又覺得可以撇清我們的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