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沉默地低下頭。
下一秒,宮歐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腦袋上,語氣帶着濃濃的不悅,“這麼喜歡扒窗是不是?下次你走到哪,我把窗戶封到哪!”
她以為她是猴子,次次都扒窗。
“……”
時小念靜默着不說話。
宮歐在她身旁坐下來,将她的手放在自已的掌心之上,黑眸仔細檢查上面的創可貼是不是貼得嚴實。
白皙的手心貼着創可貼,怎麼看怎麼醜。
時小念想抽回自已的手,宮歐冷厲地瞪她一眼,“别動!”
“……”
“逃跑逃得一手傷,你可真有能耐!你是狗還是猴子?”宮歐罵她。
“……”
他要不想這種野外什麼低級趣味遊戲,她會逃麼。
時小念怨念地想着,忽然手上一涼,像有一股輕風掃過她的掌心,涼絲絲的很舒服。
她一擡眸就見宮歐正拿着她的手細細檢查,他的側臉輪廓如雕刻般深邃,鼻梁挺直,一雙黑瞳很深很深,就像漫無邊際的夜空一樣。
而此刻,他正對着她的手掌心輕輕吹着。
很專注。
就好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寶般,帶着小心翼翼的專注。
時小念坐在那裡,心口被狠狠地震了下,一種說不出的滋味萦繞上心頭。
他居然在給她吹傷口。
從小到大,她也受過不少大大小小的傷,但被人這麼緊張地捧着手檢查,卻是第一次。
宮歐臉上的凝重讓她恍惚,讓她覺得自已像是受了重傷一樣。
“怎麼樣?是不是很疼?”宮歐吹了幾下,問道,黑眸直直地睨向她。
“沒事,隻是小傷而已。”
時小念不自在地别開眼去,再次抽回自已的手。
宮歐冷聲道,“你這手又要畫畫又要給我做飯,怎麼能有傷。”
“真的沒事。”
“時小念!”宮歐一把攥住她的手,黑眸定定地瞪着她,臉上滿是嚴肅凝重的神色,“你給我聽着,不準再把這雙手弄傷了,否則——我讓你一輩子都不再用這雙手!”
“你要砍了它麼?”
“砍了它多可惜。”宮歐抓着她的手,視線上上下下地掃着她的手指,像看着一份可口的美食,目光越來越幽暗,好久才啟唇,一字一字猖狂,“我會把這雙手用鍊子綁起來,讓你用也用不到。”
“……”他真把她當成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