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初站在她面前,見她還是如此固執不由得皺眉,說道,“你現在報警,你這份證據也是來路不明,竊.聽也會被抓。”
“宮歐會來保我的。”
時小念不假思索地道。
慕千初的臉色又白了幾分,聲音變得沙啞,“你剛才還說不是自願留在宮歐身邊,現在卻很相信他會幫你。”
“……”
時小念呆在那裡,啞口無言。
脫出而口的一瞬間,她也被自已吓到了。
是啊,她不是一向讨厭被宮歐強行綁在身邊的麼,她不是一向讨厭沒有自由,讨厭宮歐的麼……怎麼一有事,她居然第一反應就是宮歐會來保她。
她瘋了麼。
她什麼時候對宮歐有那麼強的依賴。
時小念呆呆地往旁邊走了兩步,一下子栽坐在椅子上,手腳冰涼。
慕千初站在那裡,低眸凝視着她臉上的慘白,明白了些什麼,胸口頓時像被什麼刀刃割了一記,痛不欲生。
好久,慕千初才緩緩說道,“如果你現在去警局,先不說你會不會被抓,這份證據來得不光明,法庭上是不會承認的。”
“……”
時小念的長睫顫了顫,擡眸看向他,“什麼意思,就是我拿着這份證據也治裁不了時笛和唐藝?”
那她做這些事全都白辛苦了?
都白費了?
“我不阻止你報複她們,但報複也要準備周全。”慕千初站在她面前,低眸深深地注視着她,“小念,你信我麼?”
小念,你信我麼?
溫柔的一句,帶着期許。
時小念怔怔地看着他,嘴唇動了動,許久才道,“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是年少時的慕千初,她會義無反顧地相信。
可現在不是,他失憶了,他是時笛的老公,他那麼愛時笛,他又要她相信他,她不知道怎麼辦。
“把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會把事情在一周内查個水落石出,把有利的證據擺到你面前。”慕千初柔聲說道,“我不會讓你就這麼冤枉的,這口氣我替你出。”
“……”
時小念怔愣在那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說,這口氣,他替她出。
可他以什麼身份呢?時笛的老公麼。
“如果一個星期内,我不能把事情辦好,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不好?”慕千初問道。
時小念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她咬住唇,好半天才讷讷地道,“你為什麼要幫我,你不愛時笛了嗎?她是你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