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藝又看向她身旁的慕千初,“是你們軟禁我。”
顯然,唐藝到現在才知道是誰軟禁了她。
“這是你的孩子?”
時小念的視線落在嚎哭不止的小男孩身上,小男孩兩三歲的模樣,哭得五官都辨不清,肉嘟嘟的小手一直抓着唐藝的衣服。
聞言,唐藝的眼中露出怕意,站起來一把将小男孩拉到自已身後,呆呆地看着她,“你……”
“你很奇怪我出現在這裡麼?”時小念冷笑一聲,“我以為你不會意外,畢竟有些事做了,就要還的,不是嗎?”
“你想說什麼?”
唐藝問道,聲音透着一股心虛。
小男孩仿佛也感覺到不對勁,停止哭泣,一臉懵懂地看着他們。
“還要跟我裝嗎?”時小念問。
“……”
“你是覺得自已做的事真能神不知、鬼不覺嗎?”時小念漠然地說道,邊說邊走向她,“三年前你幫着我妹妹害我,還把自已做的龌龊事栽贓到我頭上,讓我背着你的黑鍋背了整整三年。”
唐藝的臉這下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呆呆地看着她,“你都知道了?”
“我不該知道嗎?”時小念嘲弄地冷笑一聲,“我被你們害成這樣,難道你覺得可以瞞着我一輩子嗎?”
慕千初沒有插話,保镖搬來一張椅子。
慕千初坐下去,一雙眼注視着時小念,視線不偏離半分。
幫她,多一點時間讓他看着她,他很滿足。
“不是,不是。”唐藝拼命搖頭,一雙眼中瞬間濕了,内疚地看向她,“對不起,小念,對不起。”
時小念睨着她,“你不要哭,你的眼淚隻會讓我覺得虛僞。”
她不會同情。
“對不起對不起。”
“你的對不起對我來說太廉價。”陷害她的時候有考慮過抱歉嗎?
“對不起……”唐藝仍是一直道歉,淚水從眼眶中落下,聲音顫抖地厲害,“我當時太需要錢了,我爸爸還在化療,你知道的,我沒辦法,你妹妹拿了六萬給我,我就動心了。”
六萬。
因為六萬她的朋友把她出賣了。
時小念不禁笑了一聲,突然覺得女人之間的感情真是脆弱,既抵不過男人,也抵不過金錢。
唐藝曾經是那樣堅定地告訴她,她們是好朋友。
“何必有那麼多借口呢。”時小念冷漠地看着她臉上的眼淚,“你真是逼不得已的話就不會去爬宮歐的床了。”
聞言,唐藝臉上的表情更加羞愧,無地自容地道,聲音低極了,“我隻是想看看,能不能傍到豪門,這樣我就能付爸爸龐大的手術費了。”
“一句為爸爸就能洗白自已嗎?”
時小念淡漠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