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德不敢再遲疑,連忙匆匆走出去。
宮歐瞪向那醫生,“你先給她退燒,之後就不用你了。”
國内醫生喜歡動不動就輸液,對人的身體有一定的傷害,會導緻這女人免疫力下降。
“哦,是,宮先生。”
醫生連連點頭。
這場雨陰綿綿地一直下着,時小念在24小時後醒來。
她一睜開眼,就見到宮歐。
他站在床上,高大的身形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感,宮歐正低眸定定地看着她。
他好像很喜歡站在各種高處,是怕别人第一時間看不到他麼。
見她醒來,宮歐立刻在她身旁半蹲下來,擰緊的眉松開,一張英俊的面龐不再繃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你醒了?怎麼樣,還疼不疼,餓不餓?”
“……”
她怔怔地望着他,之前的一幕幕又重回到她的腦海裡。
她想談清楚他們之間的問題。
想到這裡,時小念看他的眼神有些痛恨。
每一次他都是這樣,偏執地隻認自已認定的,從來不肯好好聽她說話。
他要她怎麼樣,她就必須怎麼樣,不能容許她偏離他的一點點軌道,一偏,他就發狂。
“是不是餓了?”
宮歐盯着她繼續問道,伸手撫向她的臉。
時小念偏過臉,不讓他的手碰到,抗拒之意很明顯,雙眼都不去看他。
宮歐的手僵在她耳側,默默地收緊。
他看着她,壓抑住被挑起的不悅。
時小念用右手撐着床坐起來,發現自已的左臂已經被重新包紮,裡邊固定的長度變長了,她現在能活動的隻有左手手指。
“有沒有哪不舒服?”宮歐問道,嗓音磁性,語氣還算好。
“……”
時小念沉默地坐着,低頭看着自已的左臂不說話。
宮歐被完全忽略。
頓時,他胸口被挑起一股無名的火,嗓音陰沉,“你能不能理下我?”
她準備又要給他冷戰了?
每次他的脾氣稍過激一些,她就給他冷臉。
到底誰在上,誰在下?
時小念偏過臉,漠然地道,“我說了沒用不是麼,那我還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