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初聽着她的話,隻覺得她傻氣,她這話說出來,沒有一個人會信。
可聽她說着宮歐的好,他身上的傷痛加劇。
“跟我走,小念。”慕千初轉過她的肩膀,迫使她隻看着自已,他凝視着她的眼睛,哀傷地道,“别再猶豫了,當我求你。”
從他恢複記憶的那一刻起,就等着她跟他走的這一刻。
可她卻又猶豫了。
“千初,你不會逼我的是嗎?”時小念笑着問道,聲音吃力得一字一頓,“你永遠不會的,是嗎?”
身邊的人都是拿着一套一套的理論來逼迫她,或者驅逐她。
隻有他不會。
他隻會讓她自已選擇,會讓她順自已的心去做任何事。
“……”
這一句話,将慕千初釘在十字架上,釘得血肉模糊。
他看着時小念,苦澀地笑起來,一雙狹長的眼中閃着淚光,“我不逼你,我當然不逼你。”
他怎麼舍得逼她。
她要什麼,他都恨不得捧來給她,他怎麼舍得逼她。
“你知道嗎,我現在特别希望,你記起一切,但唯獨忘記我。”時小念輕聲說道,聲音顫抖而吃力。
她說着,人一步一步往後退去。
他沒記起她,他就不會像這樣,為她受傷、痛苦。
她不值得,不值得他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
“……”
慕千初哀傷地望着她一步步倒退,身體裡的力氣被慢慢抽光。
她的話是矛盾的。
他不可能記起一切卻忘了她,因為,從她在雪地裡将他救起的那一刻,她就是他的一切。
時小念不敢在慕千初的身上多看,要斷絕就要斷絕得幹脆。
她毅然轉過身,朝着宮歐走去。
宮歐雙眸腥紅地瞪着她,呼吸微重。
“我們走吧。”
時小念看向宮歐,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臉色白得可怕。
“……”
宮歐目光陰鸷地盯着她,一身戾氣,猛地伸手一把抓過她的手。
時小念被攥得蹙眉。
保镖們讓開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