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交給宮歐。
宮歐冷冷地瞥一眼,是一本硬面抄日記本,硬面是一片藍天白雲。
一朵白雲上寫着三個秀氣的字——時小念。
時小念的日記本。
宮歐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緊,沉聲問道,“隻有這些?”
“時笛說,這本就夠了。”經紀人朝宮歐道,“時笛說,她和慕少爺絕不想再和時小念有所關系。希望宮先生能看在她主動送上日記本的份上,不要再為難慕少爺。”
“……”
“時笛還說,一向都是時小念糾纏慕少爺,和慕少爺無關。”經紀人撇清慕千初和時小念的推薦。
“他慕千初算個什麼東西,還值得我女人去糾纏?”
宮歐陰戾地瞪向她,聲音怒不可遏。
紀經人被吓到,“我……”
“滾。”
宮歐從薄唇間幹脆利落地吐出一個字。
經紀人本來還在時笛那學了好多話,聞言,一句話都不敢再說,有些惶恐在看着他,然後在女傭的帶領下離開。
宮歐将日記本放在自已的腿上,修長的手指去翻,指尖停在那朵白雲上,停在那個秀氣的名字上。
足足有三秒的停頓。
他一手仍握着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封德及時為他添上酒。
酒精在胃裡散開,麻木了他。
宮歐這才翻開日記本,時小念的筆迹秀氣卻帶着稚嫩——
她的日記簡練短幅。
但就是這麼短的一篇日記,出現了三次“千初”。
瘋狂遊樂園,就是他發現她和慕千初的地方。
他以為她突然提出要走走,是心情不好,是不願意去面對他的親子鑒定結果,原來是為了慕千初。
宮歐的目光泛着幽幽的戾氣,很久,他才翻過第一頁。
他的動作僵硬,仿佛沒什麼力氣一般。
娶她。
宮歐看向日記的日期,算起來,應該是時小念十幾歲的時候,那麼小,就已經在談娶不娶了。
她要不要那麼早熟!
按捺着将日記本丢出去的沖動,繼續看她的日記——
連續看了幾篇,宮歐握着酒杯的手越來越緊。
時小念寫日記很有特色,每一篇開頭都是今天天氣晴朗,萬裡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