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房門外敲了敲門,盡量柔聲道,“宮歐,我是時小念,你開下門好不好?”
裡邊沒有任何的反應。
“沒有鑰匙嗎?”
時小念問封德。
封德搖頭,“少爺的卧室隻有他有鑰匙,是不會給任何人的。”
除打掃,他也不能随意進來。
“……”
時小念隻好繼續敲門,又喊了幾聲,仍是沒有一點反應,她洩氣地道,“封管家,看來你擡舉我了。”
她沒能讓宮歐開門。
“那怎麼辦。”封德握着一管醫用針急得不行,“這下可怎麼辦,少爺會不會傷害自已?我們進去得晚,出事怎麼辦,我怎麼給英國那邊交待。”
少爺已經很久沒見到什麼車禍畫面。
時小念看着封德不鎮定的模樣,蹙了蹙眉頭。
她低下頭,看向自已包着紗布的左臂,眸子轉了轉,心底生起一個主意。
時小念沖在緊閉的房門揚聲喊道,“宮歐,你再不開門,我去爬窗了,我爬窗進來!砸門不容易,砸窗還是簡單的!”
她大聲地喊道。
不到兩秒,隻聽“嘀”的一聲電子聲,門應聲而開。
這是可搖控開鎖的門。
時小念伸出手推開門,門被她輕而易舉地推開,她的目光滞了滞。
原來,他真的這麼怕她去爬窗。
怕到在他情緒失控時,還給她開門。
“謝謝你,時小姐。”
封德感激地看向時小念,然後沖了進去。
時小念跟着走進去,人走到鋼琴邊上往裡望去,隻見宮歐縮着身體坐在牆角的位置,手腕上又綁上了黑色皮繩,控制門的控制器落在他的腳邊。
時小念站在那裡,震驚地望向他。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宮歐。
他像個受驚的孩子般靠着牆角坐在地闆上,被綁住的雙手豎起來擋住自已大半張臉。
他的身體在瑟瑟發抖,雙眸恐懼地望着前方,黑瞳縮緊,全是害怕、驚恐……
他右手上的紗布已經被撕開,掉落在一旁,修長的手上滲出血液滴淌下手腕。
時小念不由得蹙眉。
他怎麼會是這個樣子,他還是宮歐麼。
現在的他,她看不到一點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