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被慢慢放下。
宮歐英俊的側臉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果然。
她猜到了,不知道為什麼,她能感覺到宮歐一直在盯着她。
宮歐坐在那裡,一身尊貴無比,下巴微仰,姿态高高在上,深邃的輪廓顯得冷峻陰沉。
他慢慢轉過頭來,一雙漆黑的眸子不屑地看向她,薄唇勾起一抹不可一世的弧度,“怎麼,這麼快就受不了了?這可是你自已選擇的路。”
他就說,她會來求他的,見過鬼還不怕黑麼。
他就不信她膽子有多大,敢繼續和他作對下去。
“……”
時小念沉默地看着他。
“這才隻是開始。如果你想回來……”
“就讓我戴着狗項圈像條母狗一樣跪趴在你面前,跪舔你的一切,是嗎?”時小念順着他的話說下來,本來清柔的聲音此刻變得冷漠。
“……”
宮歐的話被她打斷,臉色一沉,嗓音冷厲地道,“對,狗項圈準備好了麼?這一次,我把你綁在家裡,我看你還能往哪個男人懷裡跑!”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她,她就給他擺出這樣一張臉?
時小念看着他這副自以為是的尊容,垂在身側的手不禁握攏,她怎麼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
“宮歐,你不覺得你很無聊麼?”
時小念冷冷地開口。
“你說什麼?”
宮歐的身體僵直,黑眸死死地瞪向她。
“飛車黨、書架、花盆、飛刀、鋼管……你的招數一定要這麼下三濫嗎?”時小念諷刺地問道,“這證明什麼,證明你有錢?證明你能折磨我們?”
她的每個字都在嘲笑着他。
被自已重視的女人嘲笑,這不是什麼好的體會。
宮歐的輪廓繃緊,呼吸猛地變得重起來,眼底掠過一抹難堪,他的薄唇緊抿,半晌瞪着她嘲弄的神情道,“時小念,你說誰下三濫?”
“你從來都不覺得你自已有錯是嗎?你做每件事都是對的,是嗎?”時小念收斂起諷刺,冷冷地道。
“我錯在哪裡?”
他一個字一個字問道。
他沒錯,他什麼時候錯過。
“好,我來說。”時小念看着他陰冷的臉龐說道,“三年前的郵輪之事你根本沒有查徹底,就将我看護住,非法禁锢我,幾次了,我差點被你害死,你有和我道過一次歉嗎?”
“……”
宮歐的臉色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