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歐的聲音很近,近得就像貼在她耳邊說話一樣。
在衆目睽睽之下,宮歐将她抱了起來,她看向周圍,周圍的人都沒人敢再說話了,那一張張臉全都模糊扭曲,好像正在淡化。
宮歐就是有這樣的能力,他的出現會讓周圍的人自動臣服;不像她,她是個弱者,她隻能看着别人指責她而無力反擊。
她再弱,跟在他身邊就不再是弱者。
一個聲音誘惑着讓她回家,回家……
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時小念慢慢睜開眼睛就看到催眠師微笑的臉,和她睡過去之前一模一樣。
時小念有些懵懂地看着他。
“時小姐,你感覺怎麼樣?”
一個心理醫生站出來問道。
“……”
時小念轉過頭,下意識地尋找宮歐的方向,隻見宮歐站在她的左手邊。
一見到他,她突然就心安了。
宮歐一雙黑眸深深地盯着她,薄唇抿得很緊,洩露出緊張,她看向他的手,隻見他的手上拿着一張白紙,白紙上寫着一句話——
很熟悉的話。
她好像剛剛才聽宮歐說過。
時小念漸漸意識過來自已隻是被催眠了,她就是被這句話帶出催眠夢境的。
她慢慢從按摩上坐起來,伸手摸向自已的臉,上面一片濕潤,她哭過,發間也是濕的,她像是蒸了一次汗蒸,渾身大汗。
可人好像莫名得就輕松了。
真奇怪,好像心口不再壓抑着什麼,之前那種說不出來喘不過氣的感覺竟然不見了。
“時小念!你怎麼樣?”
宮歐站在她面前,彎下腰盯着她。
“……”
時小念注視着他緊張的臉,他在擔心她。
“說話!你剛剛被催眠時叫過我的名字!”宮歐說道,黑眸定定地盯着她,一手按上她的肩膀。
“……”
時小念動了動嘴唇,正想說話,一旁的催眠師說道,“宮先生,請不要着急,時小姐可能隻是一時間還不能從催眠夢境中完全清醒過來,等她再适應一段時間就好。”
宮歐站直身體,一手肘按在她的肩上,冷冷地問道,“那治療是不是成功了?”
“至少我們能做的都做了,而且剛剛在催眠中,我故意引導時小姐,在宮先生你還沒有出聲的時候,她就下意識地叫出您的名字,這說明我們做的是對的。”心理醫生站出來說道。
“那她怎麼還是這個樣子?多久能好?”
宮歐不滿地問道。
讓她又經曆一次被人圍堵的傷,結果還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