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時小念将車開至景仁醫院,隻見許多媒體都堵在醫院大門口。
看到那些攝像機和話筒,時小念打從心裡發懼。
慕千初現在應該在醫院裡,為什麼要她去西路邊上呢?
西路?
是這邊嗎?
時小念疑惑地開車過去,就見西路是條很隐蔽的小路,有一排大樹擋着,她緩緩開車進去,就見不遠處一部黑色轎車停在路邊。
時小念緩緩将車停下,滿臉疑惑地往前望着。
下一秒,隻見對面的轎車車門被打開,一身病号服的慕千初從車上走下來,一隻腿看得出還有些不是很靈便,但整個人精神看上去還可以,臉雖然蒼白卻也沒有新聞中形容得那麼岌岌可危。
慕千初站在那裡望着她,陰柔的臉上露出釋懷的笑容。
時小念推開車門下車,走向他,有些不解,“千初,你沒事嗎?”
為什麼新聞會寫得那麼厲害?
“走。”
慕千初一把拉過她,将她按坐在副駕駛座上,
他袖子扯動的一刹,她看到他手腕上貼着一塊紗布。
慕千初坐到駕駛座上,伸手系上安全帶,時小念擔憂地問道,“你的手……”
慕千初順着她的視線看向自已的手腕,不在意地笑笑,“原來你說這個,我不這麼做怎麼能出莊園,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傷害到自已的。”
“原來是這樣,吓死我了。”聞言,時小念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你真的……”
“真的自殺?我還不至于那麼脆弱。”慕千初笑着說道,眼中有着睿智,“我知道新聞一出,不管你在哪裡,都會主動聯系我的,你看,我全賭對了。”
“真是要被你吓死。”
時小念無奈地搖頭。
他居然用這麼極端的辦法出慕氏莊園。
“好了,我們走吧。”慕千初說道,啟動車子,廣播的聲音在安靜的車裡響起。
“去哪?”
時小念疑惑地問道。
“當然是離開這座城市,走得越遠越好。”慕千初深深地看着她,“我們找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遠離那些無謂的流言蜚語。”
“離開?”
時小念震驚。
他和她?
“對,難道你還想留下來?”慕千初的手越過手刹檔位,握住她的手,嗓音溫柔,“小念,我知道我被軟禁的時候你受了很多苦,我帶你走,這個地方我們永遠不要回來了。”
受苦。
是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