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笛的經紀人從人群裡擠出來,死命地擋住時笛,大聲地沖話筒喊道,“請大家不要拍這些,這女人一定是想時笛炒作,想紅想瘋了吧!”
忽然一個眼尖的記者沖那貴婦道,“诶,你不是淩德的總裁夫人嗎?上次金融峰會上,您陪您先生一起出席過,我去采訪的。淩德不比慕家差啊!”
“就是!我要借你一個戲子紅?你才想紅想瘋了!”那貴婦聲嘶力竭地吼道,“要不是你天天我老公那裡教唆着離婚,我睜隻眼閉着眼也就過去了,你就這麼想嫁進豪門?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現場亂成一團。
所有的記者一看到是淩德的總裁夫人出來指認小三,想必中間必有故事,一個個都卯足勁狂拍狂問,讓時笛連保姆車都上不去。
車上,時小念收回目光,疑惑地看向宮歐,“淩德的總裁夫人怎麼會願意為你做這樣的事,這對她來說也是醜聞吧?”
時笛對她次次用狠招,但對慕千初看起來還是一心一意的。
她相信時笛的男女關系不會那麼混亂。
宮歐收回視線,一手摟着她,黑眸凝視着她不解的臉,唇角微勾,“時小念,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面前的男人是誰?”
“……”
“能和我宮歐搭上一點關系,讓他們做一次醜聞怎麼了?他們還求之不得。”宮歐道,俊龐上有着不可一世的自命不凡。
“……”
好吧。
他的确有這個能力。
時小念看着他這樣子,明白那個因為她變得自卑的宮歐已經一去不複返,過去那個自信到自負的宮歐正式回歸。
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時小念暗暗想着,望了外面一眼,“我們走吧。”
“不多看一會解解氣?”宮歐低沉地問道。
“不用,已經看挺長時間了。”
其實看着時笛經曆她曾經經曆的,她也談不上開心或不開心,隻能說心裡是舒服了些。
總算也是讓時笛嘗到百口莫辯的滋味。
隻是說到底,她還是人們口中的小三,時笛再慘,她也沒有多好。
“輿論是最不可能說清楚講明白的東西,因為人們的想象力太豐富,給一點暗示,人們就能想出一堆。”宮歐冷漠地道,“所以,誰引導了輿論誰就是勝利。”
以惡制惡從來都是個好辦法。
“說的對。”時小念淡淡一笑,“我們走吧。”
宮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臉面向車窗,迫使她望着窗外,“記住這一幕,當初你所受的痛苦必須要始作俑者千倍百倍地還給你!”
時小念望着外面,隻見時笛此刻已經是狼狽的厲害,經紀人和保镖替她擋在前面,終于将她送上保姆車。
時笛出事,還有人為她擋着。
她出事的時候隻有一個人受着,百口莫辯,如果不是宮歐後來撿回她,她想,她會抱着解體的mr宮一直呆在停車場,直到變成一個徹底的瘋子。
“嗯。”
時小念點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