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笛在她面前蹲下來,伸出手撕下她臉上的膠布,指甲塗着紅色,和她這個人一樣,美得外放。
“嘶——”
黑色的膠布被一把撕開。
不知道是不是黏性太好,膠布猛地撕下來,時小念嘴角的皮瞬間破掉,嘴裡嘗到一抹血腥的味道。
疼得她身體一陣抽搐。
“時笛你想幹什麼?”時小念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着她,“時笛,你這是綁架,你在犯法!”
時笛以一個漂亮的姿勢蹲在她的面前,假睫毛貼了兩層,顯得眼睛大而有神,時笛看着她,忽然冷笑一聲,“犯法?我犯法又怎麼樣?”
“……”
“我的好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個災星,你害得我一切都沒了。”時笛笑着說道,一向甜美的聲音此刻卻顯得幽冷。
聞言,時小念坐在地上,一張臉也冷下來,“時笛,你從來都覺得是我害了你,對麼?”
時笛從以前就恨上她了。
“難道不是嗎?”時笛說道,冷笑着道,“你了不起,你現在攀上高枝了,你可以随意玩弄我們時家,你害得爸爸破産了,欠下一大筆巨債,現在每天就在家喝酒發脾氣,你知道嗎,媽媽每天都被爸爸打。”
“什麼?”
時小念怔住。
養母整天被養父打?怎麼會這樣。
“還有我。”時笛從地上站起來,望着整座安靜的宮殿,“你知不知道,這個電影我是女一号,光耗資就達5個億,拍出來必然是大火的,我還準備憑這部電影去拿一個影後。結果呢,宮歐一插手,我就被從這部電影裡抽掉了。不止這部電影,整個娛樂圈沒人敢再請我。”
她被雪藏了。
她被封殺了。
這一回,她是真的從娛樂圈消失了。
“……”
時小念坐在冰冷的地上,沉默地看着時笛。
時笛望着前面的龍椅,眼中有着悲傷,“我不能再拍自已喜歡的電影、電視,我所學的一切表演都沒有用,我的夢想完完全全被你毀了。”
聞言,時小念的目光黯了下,時笛有多喜歡表演她确實知道,但她不覺得是自已的問題。
她沒問題。
“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任何人,是你們一次一次逼我的。”時小念淡漠地說道,“如果你隻是安心拍電影,宮歐也不會對付你,是你亂講話。”
對時笛,她已經算是不計較了。
“我亂講話?”時笛轉眸瞪向時小念,眼中有着憤怒,“要不是你報警,我怎麼會被人談論?”
“所以,你覺得你用潑我髒水來洗白你自已,你很機智是嗎?”時小念問道,對時笛的理論觀念已經連說都不想說了。
“你害的我,當然是你來補償!”時笛說道,說得那麼理所當然。
時笛從來不覺得她有任何的錯。
時笛甚至都不會去想她為什麼要報警,不會去想自已究竟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