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久,時小念恍恍惚惚地醒過來,全身疼痛,她倒在玉石台階上慢慢睜開眼睛,金碧輝煌的穹頂高得仿佛永遠觸摸不到似的。
龐大空曠的王殿裡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低下頭,就見自已的裙子被撕扯得不像樣子,手臂除了血迹就是青瘀。
疼痛從每一寸皮膚上傳開來。
時小念的記憶慢慢回來,想到時笛,想到那幾個戴面具的男人,身體裡加絞痛,連着心髒一起,她痛苦地叫出聲來,“啊……”
她叫得很低,嘶啞,音在顫抖,嘴唇顫抖得不行。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
時笛,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時小念痛苦地躺在台階上,無力的手指慢慢蜷起,指甲刮過台階發出極細極刺耳的聲音。
盯着自已手臂上的血迹和瘀青,時小念痛苦地難以自抑,心髒像是被掏空出一個洞來,風飕飕地刮起來,痛得血淋淋的。
時小念感到無邊的絕望和痛恨。
她痛到連哭都哭不出來,隻是低低地叫出聲來。
再一再二再三的事,原來終究還是逃不過。
時小念掙紮着從台階坐起來,身體的每一寸皮膚在痛,她伸手拉起被扯破的衣服遮擋自已。
蓦地,她的眼中掠過一抹震然。
她伸手按向自已平坦的小腹,低眸看向自已的腿,她的腿到處是烏青,像是被人狠狠地掐了個遍一樣。
她很疼,卻隻是疼在皮膚。
沒有更深的那種痛。
為什麼會這樣?
時小念來不及悲痛,人虛弱地從地上站起來,走了兩步,每一步她都走得艱難,皮膚疼得厲害。
但,也隻有手臂表面在疼而已。
時小念的眼中有着疑惑,不應該是這樣的,她不會傻到有沒有被侵犯過都不知道,當初宮歐給她的感覺是那麼痛和強烈。
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應該是隻有手臂和雙腿在疼痛,上面的烏青更像是被人狠狠掐出來,而不是因為做那種事……
可是時笛沒理由放過她。
時小念意識到自已沒被人碰過以後,人頓時清醒過來,伸手拉住被撕扯得不像話的裙子,忍着疼痛住外走。
不管怎麼樣,先逃出去再說。
她在這裡自怨自艾可不行。
時小念不顧一切地跑到小小的側門,用力地推了推,沒有推開,門被另一邊鎖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