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知道自已和一個偏執狂一時之間争不出什麼答案來,隻好道,“我先做點吃的給你。”
“你不洗澡,我就不吃飯!”
宮歐低吼出來,然後松開她的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胃部抽搐得疼痛。
“……”
時小念錯愕地看着他。
“……”
宮歐坐在那裡,疼痛難忍,發狂地又将一椅子推倒在地,仿佛這樣才能讓他好受一些。
時小念看着他的背越來越彎,臉色越來越蒼白,豆大的冷汗從他的額頭淌下,他半低着頭,汗直接落到地上。
時小念的心口泛着疼痛。
他的胃本來就不好,再這麼下去很可能會出大事。
以前,她不愛他,她可以和他争執到底;可現在,她愛上了他,她怎麼和一個偏執狂的他争執,尤其是拿他的身體争執。
她看着自已這一身的狼狽,閉了閉眼,咬着嘴唇,最後說道,“好,我去洗澡。”
“……”
聞言,宮歐坐在那時在,一雙黑眸凜冽,修長的手改按為抓,死死地抓住自已身前的襯衫。
“我知道你多疑專制,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相信我。”
時小念淡淡地說道,轉身往外走去,一步一步走得艱難。
“時小念,我愛你!”
宮歐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一字一頓,說得堅定無比。
“……”
時小念走到門口,聽到他的聲音身體有一秒的僵硬,眼眸凝滞,長睫輕顫。
為什麼突然說愛她。
這算什麼,是相信她,還是不相信她?
時小念猜不透宮歐到底在想什麼,她等他的下文,宮歐卻不再出聲,她隻聽到他極力忍痛的不勻呼吸聲。
時小念走出去,忍着傷痛給宮歐簡單做了一份三明治,然後便去溫泉泡澡。
她整個人泡在溫泉裡,溫熱的水淌過她冰涼的身體,讓她舒服上很多。
空空蕩蕩的室内溫泉裡隻有她一個人。
溫泉裡飄散着淡淡的藥草香氣,泡一泡對她的身體很有好處。
但時小念也知道,這一下水,她就再也沒有什麼證據來證明自已的清白。
為什麼不肯相信她呢?
她就這麼不值得被相信麼?
那又談什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