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整胡鬧一晚上。
一整個晚上,時小念快被他逼瘋了。
時小念實在不清楚他到底喝了多少,就看着他一個人一會對着牆說話、一會兒對着鋼琴說話、一會兒又握着牙刷杯說話。
而且嘴裡都是在叫時小念。
她就不懂了,和mr宮起碼算是人形相似,喝醉認錯也就罷了,怎麼連牆都能認成是她?
翌日。
窗簾沒拉,陽光從大片的落地窗外投射進來,照亮整間華麗的卧室。
時小念坐在鋼琴前,一手搭在腦袋,連連打着呵欠,腦袋一下又一下地往下點着,眼睛阖着。
“時小念!”
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時小念的腦袋重重地垂下去,聞言驚醒過來,忙從鋼琴前站起來,轉頭望向大床。
大床上的被子被掀掉。
而一旁的地上扔着被子,宮歐站在那裡,光腳踩在被子上,裸着上半身,胸膛堅實性感,目光正陰鸷地望着她,臉色鐵青。
“你醒了?酒醒了?”
時小念問道,手掩住唇又打了一個呵欠,她又累又困。
“時小念,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居然讓我睡在地上?”宮歐不悅地瞪着她,然後慢慢擡起自已的手,一隻修長的手上提着一瓶沐浴乳。
見到那瓶沐浴乳時小念就忍俊不禁。
“你還敢笑?”宮歐更火了,一張英俊的臉鐵青,恨恨地瞪着她。
“不是我要讓你睡地上,是你自已吵着要和我睡地上,非說那裡比較浪漫。”時小念靠着鋼琴一五一十地說道。
他是高高在上的宮歐,她哪敢要求他啊。
“我要睡?”宮歐不悅地低吼,“那你怎麼沒睡在地上?”
她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那裡麼?
“這也不是我不睡,是你抱着沐浴乳說那就是你的時小念。”
時小念說道。
她當時還和他搶來着,沒搶得過他。
“……”
聞言,宮歐的臉頓時黑了,一把将沐浴乳砸到地上,眼底掠過一抹難堪,但很快,他冷聲道,“你以為我會信你麼,時小念,我找女人了你不爽是吧?用這種方式,你無不無聊?”
她還無聊?
時小念拜服在他的颠倒是非下,“你喝斷片了?”
她真應該把昨晚的事全給他錄下來,讓他看看自已喝醉以後是什麼鬼樣子。
“斷什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