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要改,否則他會一直痛苦,他的病讓他什麼情緒都變得格外極端,生氣是極度生氣,痛苦也是極度痛苦。
宮歐嚼着牛排然後用力地咽了下去,感覺嘴裡牛肉像是刀片一樣,一路割過他的喉嚨,一直割到胃裡。
整個身體内部像在淌血一樣,痛到他的手指幾乎要顫抖。
“我這病什麼時候能治好?”
宮歐陰沉地問道。
他從來不在乎自已的偏執型人格障礙能不能治好,但現在他在乎了,他不要這種滅頂般的痛苦,絕對不要!
病?
莫娜坐到他的左手邊,海水藍的眼睛深深地注視着他,“隻要你肯治、肯配合,會很快治好的。”
“具體時間。”
宮歐嚼着嘴裡的牛排道,嗓音淩厲。
“具體時間這種說不好的,但我可以和你說一些别的。”莫娜坐在他身旁,轉眸往旁邊看了一眼封德。
一直站在那裡的封德收到目光,識趣地退了下去,将餐廳的門關上。
餐廳裡隻剩下莫娜和宮歐兩個人。
宮歐冷冽地看向她,“說下去。”
他要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痛苦。
“宮先生,我知道你向時小念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所以我也知道你有多痛苦,但請相信我,這痛苦不會存在多長時間的。”莫娜認真地說道。
“……”
宮歐一臉冷漠地聽着,修長的雙手用力地握住刀叉切着牛排。
“說真的,雖然我給你情感寵物這個借口,但是它确定有一定可能性的。”莫娜說道。
宮歐一開始和時小念分不掉手,終于聽取她的建議。
讓時小念認為他是病快好了,所以對情感寵物的需求少了,才會分手,再加上她和宮歐有意的靠近,時小念當然潰敗而逃。
聞言,宮歐手中的刀子狠狠地劃過盤子表面,一雙黑眸陰冷地瞪向她,“你說什麼?”
“呃?”莫娜惑然。
她說什麼了。
“什麼叫有一定可能性?”宮歐瞪着她,冷冷地問道。
“哦,是這樣的,我仔細研究了下,我覺得你對時小念的感情的确就是對情感寵物的感情,這點我沒有造假,所以時小念才會完全相信。”莫娜說道。
時小念傻就傻在以為偏執狂會很容易治好,其實沒那麼快,很費時間的。
“你在天方夜譚?”
宮歐幾乎咬牙切齒地說出來。
他對時小念的感情怎麼可能是對情感寵物的感情!
“宮先生,你不必和我一個心理醫生争辯這些,我有過戀愛經驗,我可以告訴你,正常人戀愛絕不像你這樣極端。”莫娜專業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