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時小念感覺過有足足幾天幾夜的錯覺,那些人将她不停地換郵輪,換船。
她身體不舒服又一直迷迷糊糊沉睡。
最新一次醒來,時小念看到眼前的房間不是船上的某個房間,整個房間是圓弧形的,面積很大,裝璜雅緻清幽,空氣還飄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令人心神舒暢。
這裡是哪裡?
她躺在床上睜着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疑惑地打量着房間的布置。
窗戶很小,那麼大的地方窗戶那麼小。
從窗戶往外望去,仿佛水藍色的天空就在她舉手能碰到的地方,時小念站在窗戶邊往下望了一眼,就見外面是一圈弧形的陽台。
再往外望去,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水翻湧着白花。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大海和岩石離她很遠很遠,遠得一眼望去,她就覺得自已要從高空墜落一般。
她沒有恐高症,都覺得自已要被逼出恐高症了。
時小念心悸,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褐色短發的外國男人站在那裡,看到她道,“你醒了?”
男人褐發褐瞳,和封德差不多的年紀,穿着标準的管家服,非常斯文
“這裡是哪裡?”
為什麼這個房間會這麼高。
“海邊的高塔。”那男人彬彬有禮地答道,“以後時小姐會住在這裡養胎。”
海邊高塔?
養胎,這麼說,她現在已經到達英國了?
時小念錯愕地看着他,然後道,“我要見宮夫人。”
聞言,那男人愣了一下,沒想到時小念已經猜出是誰将她帶到這個地方來,便道,“夫人就在下面,我帶你過去。”
“你是?”
“我是宮夫人的管家,你可以稱我為查爾斯。”查爾斯身上有着一派禮儀風範。
這點和封德很相似。
也是,都是宮家出來的管家,自然相似。
說着,查爾斯轉身離去。
時小念别無它法,隻能跟着他往下走去,踩着樓梯下去。
這裡顯然是為她一個孕婦而設的,樓梯下方鋪着厚厚的毛毯,她腳上的鞋也被換上防滑的。
從樓梯走下去一層後,查爾斯就帶着她走進複古的電梯往下,一直到底層。
電梯門在時小念的眼前緩緩開啟。
她往前望去,隻見不少的保镖站在那裡,一個個負手而立,面無表情。
“時小姐,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