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宮家為什麼要這麼過分?他宮歐為什麼要這麼過分?”
時小念的眼睛裡一片絕望和麻木,一字一字說道,“我被囚禁半年,痛苦半年,生下孩子還被搶了,而他們宮家卻在那裡向全世界宣布即将大辦訂婚典禮!”
說到最後,時小念幾乎是歇斯底裡地吼出來,每個字都充滿是痛恨,潔白的牙齒上全是鮮紅的血。
慕千初凝視着她,滿是心疼,伸手将她擁進懷裡抱住,“沒事了,這一切都會過去的。”
他微低着身體,時小念靠在他的肩膀上,眼中除了心灰意冷的麻木還是麻木,“他們怎麼能做得這麼絕,這麼狠?他們給我兒子慶祝誕生的禮物就是他父親娶另一個女人嗎?”
宮家的方式呵。
狠得這麼絕。
“沒事了。”慕千初擁着她,輕輕地拍着她的背,“不要為這些人傷神,不值得。”
時小念看着前方,麻木地說道,“千初,你知道嗎,在最初的時候,我曾經奢望過,宮歐會像個救世主一樣突然降臨,我明明已經被抛棄了,可在那個時候,我還在奢望他會來救我。”
她那麼傻,還奢望着。
可那個時候,他隻是在和莫娜風花雪月而已。
曾經有個女人叫時小念,他早就忘了,忘得徹底。
“我真是可笑,千初,我太可笑了,從頭到尾,我都是一個笑話。”
“……”
時小念雙手垂在身側,嘴唇抽了抽,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我難受,千初,我好難受。”
像有什麼在她的身體割着,一刀一刀地割着。
割得她遍體鱗傷。
她看着渾身傷痕累累的自已,卻什麼都做不到。
聞言,慕千初更加用力地抱住她,“沒事了,都過去了,小念,沒人再能傷害到你,如果有那個人,我會和他拼命。”
“……”
“相信我,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
“我難受,我真的難受。”
“……”
“我難受。”
新聞裡,還在将兩大貴族的聯姻做大幅報道。
時小念發洩不了身上的痛,除了說一句她難受,什麼都做不到。
很久,慕千初聽到耳邊傳來時小念痛苦壓抑的呻吟,低低的,那種聲音讓人聽了隻剩絕望。
他更加抱緊她。
眉疤醫生和女傭們站在那裡,聽着那呻yin聲,都莫名地難受起來。
那聲音太絕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