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馬上關照下去,這一層往上的樓層我都會對外稱住滿了。”謝院長是個聰明人。
“多謝。”
封德連連點頭,送院長和醫生離開。
時小念一個人慢慢走到床邊,低眸看着床上的男人,他昏迷着,臉上全是蒼白的病容,身上帶着濃烈的一股藥味。
他閉着眼,睫毛很長很長,俊挺的鼻梁上,薄唇抿着。
為什麼那樣不顧一切地救她?
她不懂。
如果當時她沒有急刹車,以那個速度沖撞過去的話,他不止是瘀青和腦震蕩,恐怕已經死了。
當時,他考慮到這一點了嗎?
明知是死也要護住她麼。
時小念低眸凝視着宮歐,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黯然,她的視線落在他的耳朵上,隻見鑽石耳釘有些歪,露出一條深深的線。
“……”
時小念錯愕地看着,俯下身将耳釘取出來。
他沒有打耳洞,隻是貼了一個指蓋大小的耳釘。
耳釘一取下來,時小念就看到宮歐耳垂下那一道深色的傷痕,她震驚地睜大眼睛。
怎麼會這樣。
那耳垂上的傷痕深得可怕,有細細的歪斜,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扯壞耳朵一般,可誰又敢撕裂他的耳朵呢。
他可是宮歐。
不可一世、張狂得讓人發指的宮歐。
從來隻有他欺負别人,他什麼時候被人欺負過。
“時小姐。”
封德忙碌好,從外面走進來,手上拿着一疊檢查文件,一身的疲累。
第362章:和莫娜的交鋒
時小念彎腰站在那裡,手上拿着那枚鑽石耳釘,轉眸難以置信地望向封德,“他的耳朵怎麼會……”
看到她手中的耳釘,封德不禁歎了口氣,“是老爺。”
“宮老爺?”時小念震驚,“為什麼?”
父親對兒子下這麼重的手?
“因為宣誓那天,少爺沒等結束就先行離開了,老爺為此大發脾氣。”封德一五一十地說道。
少爺雖然脾氣暴躁,但在宮家的環境下長大,對父母的責打向來都是不還手的,這是宮家的教育。
所以,少爺才會受這麼重的傷。
“宣誓那天走了?他沒有宣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