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問這個,宮歐坐在那裡,臉上的神色滞了滞,“不是。”
“什麼不是?”
時小念問。
宮歐在沙發上側過身,朝着她的方向而坐,身體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看向時小念,“我找不到你,我母親說,隻要我和莫娜訂婚,她就把你的下落告訴我。”
聞言,時小念的身體狠狠一震,她轉過身難以置信地看向宮歐蒼白的臉,“你說什麼?”
是羅琪。
“我說,我是為了你才去宣誓!”
他的眸子那麼深、那麼專注地看着她。
“……”
“不是為了你,我宮歐會那麼閑?”宮歐如此說道。
“……”
時小念怔怔地看着他。
那一瞬間,時小念幾乎相信了他的話,相信他什麼都是她,相信他真的一直在找她,沒有停止過。
頓了片刻,她忽然清醒過來,偏過臉冷冷地道,“宮歐,你說這樣的話不違心嗎?你和莫娜早勾搭上了,在你治病的時候。”
“我的病沒有治好。”
宮歐說道,嗓音磁性,對她不再有任何的隐瞞。
他曾經以為,推開她,是為她好,也是為他好,可後來他才發現,他根本受不了失去她。
這大半年來,他已經受夠了。
“……”
又是一擊震動。
時小念看向宮歐,“你說什麼?”
什麼叫病沒有治好。
“我沒有治,我那時候是騙你的。”宮歐輕描淡寫地說道,縮在沙發裡看着她。
她坐在那裡,長發比以前短了一點,柔順卻直,一張臉很小,眼睛裡寫滿驚訝,素顔卻一點都不折損她在他眼中的美。
“騙我?為什麼?”
時小念滿臉驚詫,根本接受不了這麼多與她想法背道而馳的事。
他到底瞞了她多少事,什麼叫沒有治病,什麼叫騙她。
他的偏執型人格障礙沒有治好?那為什麼要和她分手,為什麼要和莫娜勾搭在一起,偏執狂不是認定了就是一直偏執下去麼?
他明明都和莫娜接吻了,還是當着她的面,把她羞辱得一文不值。
“因為那個時候,我覺得我們分手比較好。”宮歐凝望着她的臉一字一字說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