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不解。
“我一直在消除這段秘辛,我不清楚我做得到底夠不夠幹淨。”宮歐凝視着她,一字一字道,“若這些被我父親知道,你們席家恐怕一個都不會剩。”
什麼叫一個都不會剩。
時小念看着他的臉,怔怔地問道,“一個都不剩的意思是……”
宮歐坐在她身邊,高大的身軀靠近她,一手按在她腦袋邊的沙發上,一手仍是按在搭在她的腿上,黑眸深深地盯着她,“你知道我是怎麼找到大哥以前的管家和屬下的麼?”
“怎麼找到的?”
時小念忘了推開他,人幾乎被他深邃的目光吸噬進去。
“我是找到他們的遺物,側面印證當年的事。”宮歐說道,伸手撫上她小小的臉,“我這麼說,你别害怕。”
找到的是遺物。
“……”
時小念坐在那裡,身體越發冰冷,她感覺自已像掉進一個冰洞一般,所有的冰塊都壘着落在她的身上,又冷又疼。
這是牽連,凡是和宮彧死有關的人都被……
貴族不拿下人當人的毛病真是從古傳到今。
太可怕了。
她的臉慢慢變得慘白。
“不準怕,時小念。我該消除的都消除了,除去這一張照片莫娜手中還有,但隻一張照片也說明不了什麼,她也不會冒然去揭穿我。”
“……”
“而且隻要你在我身邊,我會用我的命來護着你,我現在想通了!”宮歐坐在她身旁說道,指尖輕撫着她的臉,像摸到一塊冰,“你的臉怎麼這麼冷?”
聞言,時小念忽然意識到兩人靠得太過近,她想到他手機裡的那張照片。
她連忙伸手推開宮歐。
宮歐不滿地看着她這個動作,黑眸瞪着她,“你推開我幹什麼?我說這麼多白說了是不是?”
還推他。
之前算他不解釋,現在還推他?
時小念從沙發上站起來,伸手環緊自已冰冷的身體,低聲問道,“為什麼現在肯告訴我了?”
為什麼現在又願意和她說清楚這些。
“因為我要你回到我身邊!”
隻有把這些都說出來,她才不會給他繼續擺臉色。
他讨厭她擺臉色。
宮歐如此理直氣壯地說道,仿佛這件事隻是他開口不開口的問題,他一向強勢。
這一點,從未改變。
時小念站在那裡,定定地看向他英俊的臉龐,喃喃地重複着他的話,“回到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