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禁笑了笑,雙手背在身後輕快地往上走了幾步,“我是在想别的男人,這輩子我也不可能隻想你一個男人,這第三條我做不到,不好意思。”
“你找死?”
宮歐站定在原地,身側的手一下子攥緊成拳,臉色鐵青,一雙黑眸死死地瞪着她的身影。
她還跳着走。
有那麼高興麼?有什麼好高興的!
竟然敢當着他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慕千初,他這輩子都擺脫不掉慕千初的陰影了?
時小念往上走了幾步,見宮歐沒跟上來便回過身,就見宮歐如刀刃一般的眼神朝她瘋狂地刺過來,她輕笑一聲,“你生氣了?”
“沒有,我很平靜!”
宮歐咬牙切齒地道。
“是嗎?”時小念站在高處,注視着他的臉龐,“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holy的下落了嗎?”
宮歐站在石階上,黑眸一滞,“holy?”
她說的男人是holy?
靠。
“是啊,你說你會把holy帶回來的。”時小念說道,目光清澈,“我想,昨天訂婚是所有人最松懈的時候,也應該是奪回holy最好的時機吧?”
這話從昨天開始她就想問了,但一直瞞着,今天一早,他又送她粉鑽皇冠。
她想,他應該會把holy當成驚喜一樣送給她,但他一直不說,她就有點忍不住了。
如果如她所想,這個時候holy應該已經在來這裡的路上了才是。
“你倒是聰明。”宮歐的眸光微動,從下面慢慢走上來,低沉地說道。
“那他現在到哪了?是坐飛機回來嗎?”
時小念有些激動地問道,一雙手自然地抱上宮歐的手臂。
終于能見到兒子了。
兒女雙全,是件多好的事。
宮歐轉眸,看向她眼中的期待,薄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臉色很沉。蓦地,他掙開她的手,繼續往上面走去。
時小念的手被甩落下來,她錯愕地看向宮歐,忽然意識到什麼,她忙不疊地追上去,“出什麼事了嗎,宮歐?是不是holy出事了?”
宮歐置若罔聞,繼續往前走去。
時小念沖到他面前,張開雙臂攔在他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睛緊張地看着他,“你告訴我吧,到底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不說我會更緊張的。”
宮歐停下腳步,黑眸盯着她,深深地凝視着她。
半晌,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告訴你也沒什麼,反正你也沒有想好好地和我在北部灣訂婚度個假,我在北部灣設計了多少景你也不在乎,從昨天開始你在乎的是你母親,在乎的是慕千初,在乎holy,在乎一切,唯獨沒有我。”
他那麼用心地去布置整個北部灣做什麼。
他們之間根本連一點訂婚的氛圍都沒有。
時小念呆了呆,沒想到他會那麼想,“宮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