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離他很近,聞言,舞女們都被吓了一跳,紛紛停下來。
酒吧的音樂很快停下來,沒有一點聲音。
慕千初滿意現在的安靜,他躺在沙發上,雙腿蜷起,他緊緊握住手機,對着手機道,“小念,雪化了,真的,你來看,雪真的化了。”
回應他的不是時小念的聲音。
是機械的女聲。
那女聲提醒着他,沒有人接他的電話,時小念不肯接他的電話。
一回到宮歐身邊,她的世界又隻剩下他了。
他們少年時的記憶她不要了,他救她陪伴她的記憶她也不要了,他,她也徹底不要了。
她隻要宮歐。
不管過多久,她隻要宮歐。
守着年少時記憶和承諾的隻有他。
“砰!”
慕千初将手機狠狠地砸出去,頭忽然疼痛起來,他伸手按住自已的頭,睜開眼看着周圍,眼前的一切在他視線裡晃着,晃得他頭暈。
視線模糊了。
慕千初倒在沙發上,看着眼前模糊的燈紅酒綠,他真是容易醉。
又醉了。
醉的好,這樣,他的心就不會痛了。
他就不用再想她,不用品嘗一次次失去的痛苦。
慕千初慢慢閉上眼睛,在沙發上昏睡過去。
眼睛再度睜開的那一刹那,慕千初被牆面的白晃得他格外難受,他猛地坐起來,視線有些模糊地望向前面。
這裡不是酒吧。
是醫院,病房門口,眉疤醫生正和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站在那裡談着什麼話。
頭痛欲裂。
每次酒醒他的頭就疼得格外厲害。
慕千初伸手按了按自已的頭,閉了閉眼,再度睜開眼睛,視線還是有些模糊,像是蒙了一層淺淺的霧。
他用力地閉眼睛,揉了揉雙眼之間,再度睜開眼。
這一眼睜開,慕千初俊美的臉上掠過一抹蒼白。
沒有變。
他的視線沒有變得清晰,還是那樣,像是有一層極薄的紗蒙在他眼睛裡一樣,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清清楚楚的。
慕千初震驚地睜大眼睛,立刻伸出自已的雙手,低頭看去。
是看得到的,卻是不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