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似以前那麼張揚。
“……”
時小念愕然,時笛竟然回到慕千初身邊了。
她看向宮歐,宮歐一聽到慕千初就沒有好臉色,往前走了兩步,黑眸冷冷地看向時笛,嘲弄地勾了勾唇,“我記起來了,你是那個戲子。”
“……”
時笛站在那裡臉色一白,宮歐站在她面前,周身散發的氣場令她渾身不自在。
時笛把頭埋得更低了,“宮先生說笑了,我早就不演戲了,一直都沒有工作。”
被宮歐遣出國,他們一家三口在一個陌生而貧窮的國家生活着,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時笛的聲音一出,時小念都有些懷疑眼前的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妹妹”了。
時笛唯唯諾諾的樣子讓時小念覺得陌生。
“哦,對,我囑咐他們了,務必讓你們一家三口像狗一樣活着。”
宮歐冷笑一聲,語氣涼薄刻骨。
“……”
時笛臉色蒼白,一句話都沒有,任由宮歐羞辱。
時小念看着時笛,柳眉微皺,心裡有話要問,最後也隻是淡淡的一句,“就算你現在在千初的身邊,他也不住這邊,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聽說姐姐來了,才來的。”時笛弱弱地說道,往旁挪了兩步,離開宮歐冰冷的視線範圍,擡眸看向時小念,“姐,我是真心誠意來向你道歉的,這段時間來,我反省過了,我知道我們一家有多對不起你,請你原諒我。”
“道歉?”
時小念以為自已聽錯了。
時笛向她道歉,怎麼可能。
“姐,真的對不起,以前害你吃了那麼多苦,真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時笛說道,眼睛裡布上水光。
時小念已經不是十來歲那種什麼話都相信的少女,聞言,她隻覺得有幾分可笑。
“是千初要你來道歉的?”
她問道。
老實說,在這一刻,她根本不相信時笛的悔意。
“不是,是我自已要來的。”時笛看着她,眼中裡分明是滿滿的悔意内疚,“如果不能和姐姐說一聲抱歉,我不會好過的。”
宮歐低眸睨着時笛,像看着一出戲似的,唇角勾着一抹邪氣的弧度,人往一旁的沙發走去,坐下來,跷起一腿,調整自已手腕上的表,聲音涼薄,“道歉就是這麼道的?那你可以滾了。”
宮歐的聲音讓時笛害怕地一抖。
從以前開始,時笛就害怕宮歐,這個給了她一槍的男人,這個毀了她一切的男人。
很久,時笛朝時小念慢慢走過去,一雙眼睛中淚水淌落下來,标緻,美麗,楚楚可憐。
“……”
時小念握着咖啡杯站在那裡,不明白她想幹什麼,但也沒有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