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亂了。
門口,宮歐靠在門邊,望着徐冰心在那裡說着,字字句句說着他精神有問題,他的臉上沒有表情,身側的手緊緊握住,壓抑着自已身體裡遊走的怒意。
那是時小念的母親。
他不能怎麼樣。
“好啊,要走就走,想嫁進宮家的淑女多的是。”
一直在門外的羅琪終究聽不下去,越過宮歐走進去。
徐冰心在這裡教育時小念一晚上了,喋喋不休的,把她的兒子貶得一文不值,隻是有一點人格障礙而已,又不是什麼精神大病,說得那麼難聽。
聞言,徐冰心站直身體,轉眸憤恨地看向羅琪,“你們宮家上下沒有一個好人,刁難我女兒,囚禁我女兒,我不會再讓小念在這裡呆下去了,小念,我們走,你給我起來。”
徐冰心有些激動地去拉時小念,失了所有的方寸。
在知道偏執症是什麼病症以後,徐冰心就激動非常,她隻剩下這一個女兒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宮家給害死。
“我不走,母親,我不走。”
時小念不肯起來。
拉扯間,她腳上的傷痛得更加劇烈。
“你走!”
宮歐冰冷的聲音在大廳裡響起。
時小念坐在沙發上,錯愕地望向宮歐,他要她走?
宮歐一步步走進來,黑眸望着她,時小念的眼眶一下子紅了,拼命搖頭。
她不走。
她怎麼都不會離開他的。
宮歐走到羅琪身邊,猛地攥住羅琪的手臂,一手指向外面,黑眸陰鸷如殺,“走!馬上給我離開這裡!”
“你要我走?”
羅琪震驚地看向宮歐。
“對!”宮歐瞪着她,臉色沉到極緻,“你現在就走!我不想再看到你!走啊!”
“宮歐。”羅琪也生氣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你真的把自已的教養全抛了?”
徐冰心拉扯着時小念的動作停下來,愕然地望向那對母子。
時小念坐在那裡看着。
“教養?”宮歐陰鸷地瞪着自已美貌的母親,蓦地冷笑一聲,“伯母說的沒錯,我就是個精神病!沒人能碰時小念,那個男人碰了,我廢他的手!你和父親敢碰時小念,我照樣廢你們!”
“你說什麼?”
羅琪以為自已聽錯了。
宮歐瞪着她,呼吸沉重,咬着牙一字一字說道,“我說,你最好現在就走,在我沒改變主意向你動手以前,走!”
“我是你的母親,我生你養你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