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件事沒幾個,宮家和宮歐自然不會自揭,剩下就隻剩莫娜。她知情,并且,她有這個能力辦到。
是誰做的沒什麼可奇怪的。
可時小念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會是這個時間傳播這樣的新聞,如果是恨宮歐想要報複,為什麼不在訂婚之後就造謠,而是要等到現在?
“那席小姐準備怎麼做,這事要不要通知少爺?”封德問道。
“不行。”時小念立刻說道。
“……”
封德站在那裡,不需要她多解釋什麼便點了點頭。
的确不能通知,少爺一向對大少爺尊敬,要是知道大少爺的隐私已經被大肆傳播,恐怕會影響少爺的病情。
想了想,封德朝時小念說道,“那席小姐,我得回國,我要盯着人全面壓制這種謠言。”
“好。”
時小念點頭,也想不出别的辦法了。
莫娜手裡也就一直捏着這個把柄,這事過後,也鬧不出什麼風浪了吧。
可為什麼她有種直覺,好像事情遠遠還沒有完。
是因為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一起來了麼?
……
時小念重新回到卧室裡,時笛正在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那卑微的姿态讓時小念蹙了蹙眉。
她彎下腰拿起毛巾擦着地上的牛奶漬,時笛擡眸看向她,眼中有着怯意。
“你不是席家的傭人,你不用做這些。”
時小念淡淡地道。
“對不起,姐,我是不是做得不好,對不起,對不起。”時笛跪在地上拼命地向時小念道歉。
時小念看着她這個樣子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她們姐妹還能說什麼,“你回去休息吧,不用做這些事,你好好照顧千初就行了。”
“哦。”
時笛弱弱地點點頭,站起來,把垃圾清理出去,離開。
時小念關上門,一個人坐到床邊的椅子上,低眸凝視着徐冰心,守着她。
又是連續多時的不眠。
外面的天漸漸亮了,時小念感覺自已的身體正在透支,人已經疲憊到一個境界,腦子裡空空蕩蕩的,怎麼都睡不着。
早上的時候,徐冰心醒來。
“母親,你怎麼樣?”
時小念緊張地問道。
“你一直守在這裡?”徐冰心怔怔地看着她,眼睛再一次濕了,掙紮着要坐起來。
時小念連忙站起來扶着她坐起來,讓她靠在床頭,正要轉身去倒水,手卻徐冰心牢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