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曜立刻從桌子前面站起來,面向她的方向,極标準地向她深鞠一躬,盡顯小紳土禮儀風範,活脫脫的一個小貴公子,隻是那眸眼中少了一點屬于兒子對媽媽的黏膩。
不過已經很好了,曾經,時小念認為等孩子們長大以後,holy會讨厭她,甚至是憎恨她。
但現在,他隻是不親近她而已,隻是老氣橫秋、波瀾不驚一些而已。
聽到時小念的聲音,宮葵轉過身,一見到時小念就激動地尖叫一聲,“啊!mom!”
宮葵站起來就雀躍地朝時小念狂奔過去,小手提着厚厚的裙子,跑得毫無貴族之後該有的禮儀。
這兩個孩子的性情是天差地别。
中和一下就好了。
“小葵。”
時小念蹲下身伸出雙手迎接宮葵,宮葵撲進她的懷裡牢牢地抱住她,熱情地照着她的臉就啾了好幾下,“mom,我非常想你,非常非常非常。”
聽到女兒說出自已的話,時小念大滿足,吻着她粉嫩的小臉,“我也是。”
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時小念都認為宮葵也會變得慢慢遠離她,對她親近不起來,因為她們沒有生活在一起。但宮葵用自已的行動告訴她,她想多了。
宮葵一定不知道她的熱情、她的想念給了時小念多大的動力和溫暖。
甚至是救命。
時小念看着女兒的小臉,眼神有些恍惚。
那一年,在白沙群島的停機坪上,羅琪抱着小葵和holy一齊過來。
當她被人用手槍頂住頭的時候,小葵哭了。
小葵哭得驚天動地。
正是那一晚的哭聲,才讓宮爵和羅琪動了那一點恻隐之心。
他們意識到,兩個孩子的爸爸已經下落不明,隻剩下她這一個媽媽,如果她再死了,兩個孩子會淪為徹徹底底的孤兒。
也許那并非是恻隐之心,他們可能隻是不想當雙胞胎問及父母的時候,他們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當然,宮爵夫婦具體怎麼想的她不知道,反正,她就這麼活了下來。
“mom,你是我最美的媽媽。”
宮葵粘乎乎地靠着時小念。
她是真的喜歡時小念,不僅僅因為母女連心,偌大的宮家連哥哥都是一闆一眼,隻有時小念來的時候,她才特别開心,因為時小念身上有這裡每個人都沒有的東西。
時小念是和别人不一樣的,她很親切。
對,就是親切。
阿裡莎女仆也是這麼形容媽媽的,說她很親切,像清風。
“小嘴巴這麼甜。”時小念點了點她的鼻子,然後擡眸看向宮曜,向他招了招手。
宮曜還是留在原地,見到她示意,他沒有像宮葵一樣沖過去,而是看向自已的老師,得到首肯以後才慢慢走向時小念。
他才5歲,可他連走路都帶着一股英式老貴族的味道。
他很會管理自已的表情,那就是沒有表情,随着時間的流走,時小念越來越感受不到他身上的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