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麼,大過年的,什麼事都可以過去。
時小念想着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宮歐沉沉地看她一眼,“小念,你以後要懂事些,你這麼做封德也不會感激你,我希望你的注意力隻放在我們未來的家裡,無關的事、無關的人你都可以不理不管。”
“……”
時小念忍着不說話,繼續吃飯,由着他說教。
宮歐拿起公筷夾了一塊菜放進時小念面前的盤子裡,時小念擡眸看向他,宮歐道,“吃飯。”
他從容淡定。
好像兩人之間什麼争執都沒有。
這算是找台階下麼?
“嗯。”
時小念低低地應了聲,既然有台階就順着下來吧,總不能在孩子們面前争執個不停,吵赢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宮曜坐在一旁,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們兩個,小臉上是和宮歐如出一轍的淡漠。
宮葵吃得很開心,站在椅子上,一手撐着桌子,一手拿勺子盛一勺菜遞給宮歐,讨好地道,“dad,吃菜。”
“坐下。”宮歐斂眉,看向宮葵,“怎麼你身上一點宮家的規矩都沒有?”
“這裡不是宮家呀。”
宮葵嘟着嘴道。
“……”
和時小念一樣,外表看着乖巧懂事,骨子裡總是有着一股不受束縛的勁,不肯被管,不肯被束縛。
宮歐擱下手中的筷子,開始慢條斯理地教育宮葵。
他每說一句,宮葵就默默地縮回去幾分。
越說越縮。
時小念的手機震動起來,她放下筷子,拿紙巾擦了擦嘴唇,随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安妮打電話過來的。
她接起電話,邊接邊站起來離開餐桌,“喂?”
“我是安妮,我、我有話和你說。”安妮的聲音顯得猶豫醺醉,背景聲中還夾着煙花綻放的聲音。
“你想說什麼?”
時小念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想了很久,我覺得這事還是得告訴你。”安妮有些激動地說道,“我覺得你太可憐了,你根本就是白等這麼多年!”
“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喝酒了?不回家過年麼,我去接你吧。”
時小念說道,安妮的聲音聽起來醉得不輕。
“我就在家裡呢,心裡難受我就喝了點酒,不是,我不難受,我是為你難受。”安妮語無倫次地說道,“你不知道,我偷聽到總裁和那個蘭開斯特的大小姐約了明天去開房,我還見到那女人坐在總裁的腿上卿卿我我,太過分了。”
“……”
聞言,時小念的身體徹底僵硬住了,她握着手機的手有些不穩,一張臉褪去酒色,隻剩下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