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那裡,一張臉褪去了妝容,素顔的臉一片慘白,雙眼呆呆地看着上面。
“睡得好麼?”
宮歐朝她走過去,嗓音帶着一抹戲谑。
聽到他的聲音,莫娜的身體頓時一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激動地瞪向他,雙眼濕潤,歇斯底裡地吼道,“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吼着,她的眼淚掉落下來。
四年。
她替他治了整整四年的病,他卻這樣回報她。
她一坐起來,被撕扯得不像樣的婚紗幾乎遮不住她的曼妙春光,脖子、胸前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宮歐邪氣地勾唇,“看來昨晚你過得很精彩,對那兩個牛郎還滿意吧?”
牛郎。
他給她找了兩個牛郎。
“宮歐!”
莫娜聲嘶力竭地呐喊出他的名字,恨不得撲上去啃他的骨、噬他的血,雙眼紅得能滴出血來。
“你這可不是快樂的表情,你不是暗示我想在結婚前再放縱一次麼?”宮歐踩着一地羽毛走到她的床前,低眸注視着她滿是淚痕的臉,雲淡風輕地道,“怎麼,這兩個牛郎選得不好?别哭,我再給你找兩個。”
說着,宮歐俯下身,擡起手撫過她的臉,拭去她的眼淚,眼睛深邃得性感。
“……”
莫娜恨恨地瞪着他的臉,牙齒都打顫。
宮歐近距離地打量着她的臉,薄唇噙着笑容,“不過看你婚紗都穿上了,又不像是玩得不開心的樣子。這也是道具?牛郎帶的道具還挺多。”
這是那兩個牛郎強迫她穿上的。
莫娜瞪着這張離她極近的俊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除去憤怒隻剩下無盡的痛苦。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這一刻,她連質問都變得哀怨。
“你不滿意這兩個牛郎?”
宮歐再次問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帶婚紗過來麼,因為你欠我一個婚禮。”莫娜哽咽着說出來,蒙着水的雙眼痛苦地看着他,“你看看這裡,我把這裡布置成訂婚那天一模一樣,我不想要求你什麼,我隻是想你彌補我一個私人的訂婚典禮而已,你就算不要,為什麼這麼算計我?”
“……”
聞言,宮歐的目光滞了一秒,轉眸環視四周。
原來她曾經在這裡等待着嫁給他。
“宮歐,我愛了你那麼多年,我為你做過多少,你悔婚讓我淪為一個笑話,可你來找我治病的時候,我就答應了。”莫娜坐在床上穿着淩亂的婚紗,哭得難以自抑,哭得絕望,“這四年來,我哪一天不是盡心盡力地替你治病,陪伴着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難道就沒有心嗎?”
他居然這麼對她。
他毀她一次不夠,還要毀她第二次。
宮歐的臉色沉下來,收回自已的手,站直身體,黑眸沉沉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