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小念的長睫微微一顫,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席小念,你是不是真想看到這樣的局面?你為我生了雙胞胎,你等我四年,你可以矯情,你可以欲擒故縱,但最後得到的是真正失去,你不覺得可惜?”宮歐問道。
“你覺得我是在矯情?”
時小念反問道,嗓音帶着一絲顫意。
矯情嗎?
她竟然覺得他是對的,她可能真的要太多了,人都是完美的,她更糟糕,一事無成隻會畫畫,又憑什麼要求他多完美。
“我給你最後的考慮時間。”宮歐看着她冷淡地說道,“我準備将全息時代的上線時間放到下下個月,下個月14号我會召開發布會,如果你同意我們就在那天宣布婚期,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就徹底斷了,我保證你到時能做的也就隻有用眼淚向大衆博取輿論同情。”
他這算是在威脅她麼?
“我……”
“不用急着答複我,還有半個月時間,你慢慢想。”宮歐淡漠地說道,“雙胞胎還在海邊玩,我們過去。”
說着,宮歐轉身離開,沒有一點停留的意思。
時小念站在那裡看着他的背影,人慢慢蹲到地上,雙手抱住自已的膝蓋。
被看穿打官司的意圖了呢。
他的反應真快,這麼容易就看穿她,這麼快就找到應對的方法。
他知道事實上她比他更離不開這段感情,他不會改變,他要她做出抉擇,要麼她完全接受現在的他,要麼,她永遠失去他。
呵。
無論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宮歐,在智商上永遠碾壓她,将她壓得透不過氣來,永遠沒有講條件的可能。
半個月。
她能怎麼選擇呢?
時小念迷惘了,她突然不明白到底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也不明白她和宮歐接下去的路到底該怎麼走。
……
回到海邊,時小念和宮歐都裝得若無其事,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們陪在雙胞胎的身邊。
宮歐仍是一個小時裡都要通好幾個電話,時小念教宮葵和宮曜畫畫。
“mom,我不知道海應該怎麼畫。”宮葵說道。
“你想怎麼畫就怎麼畫,畫畫沒有規則,不是非要圓就是圓。”時小念蹲在兩個孩子中間輕聲說道。
“好。”
宮葵拿着畫筆在畫紙上塗塗畫畫。
“别用你自已的思維去定義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