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吧。”宮歐冷淡地說道,将手中的筆輕輕地拍在桌上,黑眸遊神。
“是,總裁。”
衆人一頭霧水地望着宮歐,捧起手中的文件紛紛離開會議室。
宮歐坐在那裡,盯着桌上的鋼筆,眸子很深很深。
那就讓他消失前再做點事吧。
總要證明一下自已存在的意義。
宮歐拿起手機,撥通一個号碼,朝對方冷漠地開口,“那件事,辦得怎麼樣了?盡快收尾。”
……
時小念将“家”字的招牌拆到畫廊裡,把東西全都收起來,畫廊裡已經看不到一點正在營業的樣子。
時小念蹲在地上擦着招牌。
“小念。”封德提着買的菜走進來,就見時小念蹲在那裡,不禁道,“你還說你一直在猶豫,其實你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
她決定把畫廊關門,不是麼?
這是最直接的妥協。
時小念苦笑一聲,後天就是全息時代的發布會,明天,她必須給宮歐一個答案了。
封德把菜放進廚房裡,走出來站在她身邊,道,“有件事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
時小念擡起臉疑惑地看向封德。
封德猶豫了幾秒說道,“我聽到一些關于意大利的消息,據說那邊最近一直很亂。”
聞言,時小念怔了怔,拿着抹布站起來,“義父,你是想說慕千初的消息?”
她已經很久沒有想到過這個名字了。
當初她的一刀已經和慕千初一刀兩斷,互不相欠。
“具體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意大利那邊最近這方面鬧得很兇,砍砍殺殺的出了不少事,好像慕千初的勢力也參與在了其中,但他照席家的舊約一貫低調神秘,所以也查不出更多的内容。”封德說道。
“是嗎?”
時小念淡淡地道,反應平靜。
“他手裡攥着的畢竟是你席家的勢力和金錢,小念你不在乎麼?”封德站在她面前說道,“我倒挺希望他一敗塗地,也算是應了報應。”
席家夫婦死得太冤。
“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他是好是壞都與我無關。”
時小念蹲下來繼續擦招牌,這四年來她都刻意地去忘記慕千初這個人,他們之間夾雜着太多的悲哀,孰是孰非她弄不清楚,也就不想再弄清楚了。
她每年都會去一次白沙群島祭奠父母,她隐隐約約也知道,慕千初就在遠處看着她。
但她每次都當作意識不到,感覺不到。
她真的不再在意他了。
“嗯,那以後有關他的事我都不再說了。”封德點點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