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拖行的鐵鍊。
比手臂還粗的囚籠欄杆困着他。
牆上投影着一條條新聞,時小念遠赴意大利,趕上父親的葬禮,随後主持了母親的葬禮。
放他出去。
他要見時小念,他要見時小念!
他用力地去踹欄杆,歇斯底裡地吼出來,鐵鍊鎖在他的腰間,将他的腰折磨得一片血肉模糊。
“宮歐,什麼時候你對時小念這些新聞無動于衷了,你的病就治好了。”莫娜從囚籠外走過。
“我他媽不治了!我要見時小念!我現在就要見時小念!”
他恨不得沖出去撕爛莫娜的臉。
“病是你自已要治的,但開始就是我說了算,你這個病我非要治好不可。”莫娜抱臂看着他。
他雙目猙獰地瞪着她,聲嘶力竭地吼着,“放我出去!我要見時小念!”
他要去見她!
她父母都死了,她一定很難受,還要呆在慕千初那個男人身邊,他絕不容許!
他要時小念,他要時小念!
“死了心吧,你現在這個樣子,去了又有什麼用?你能幫時小念什麼?你以為她真會喜歡一個已經發了狂的神經病?”莫娜冷笑着刺激他,“别做夢了,這個時候,慕千初陪着時小念,恐怕已經上過無數次床了。”
“放我出去!讓我出去!”
他沖向前,一腳狠狠地踹着欄杆。
囚籠裡的燈光一熄一亮,閃爍着他的眼睛,讓他更加暴躁瘋狂,他拼命地甩着鐵鍊,看着牆上投影出來的時小念一會有,一會沒有。
汗水從他額頭上淌下來,濕了他的眼睛。
忽然,燈光一暗。
什麼都看不到了。
囚籠看不到了。
時小念……也看不到了。
“放我出去!”
宮歐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瞪着前面,目光兇狠,表情猙獰,汗水迷進眼睛裡,讓他的視線變得模糊。
又做這個噩夢。
宮歐伸手抹了一把臉,坐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氣。
他最近老是夢到治療的最初的階段,夢到想着時小念的那種煎熬,難道他離回去不遠了?
莫娜,你的本事還真不怎麼樣。
他不過是停了一陣藥而已,隐隐就有病情複發的預兆了。
治療,他花四年,複發竟然就這麼短暫麼?